“没事,我自己不小心。”沈听雨小心翼翼地把裁纸刀拿出来,放在地板上,“卷子里有一片裁纸刀。”
新老师递给沈听雨一张纸巾,一边从抽屉里找创可贴,一边对沈听雨解释,“可能是哪个老师忘记把裁纸刀拿出来了,真不好意思啊!”
“没事。”沈听雨贴上创可贴,抱着数好的试卷离开办公室。
新老师看了看那张被递上血的试卷,抿了抿唇,把那张试卷丛垃圾桶里拿出来,塞进她抽屉里。
这边,沈听雨回到教学楼。
拐过走廊时,她低着头,没看到正在拐弯的男生。
男生应该是尿急,步子很快,眼看着就要撞上,沈听雨才倏地反应过来,忽然,男生被人从后面拉住,沈听雨猛地停下脚步,这才避免一场尴尬。
“哎呦,燃哥燃哥赶快松开我,马上要憋不出了,别逼我给你现场直播尿裤子。”男生急吼吼低说。
霍燃松开他的衣领。
男生立刻一溜烟钻进厕所里。
沈听雨松了口气,看向霍燃,“刚才谢谢你啊!”
“没事。”霍燃注意到沈听雨裹着创可贴的手指,皱眉,今天早上还没有的,“你手怎么了?”
沈听雨抿抿唇,不甚在意,“不小心,就是一个小伤口。”
霍燃点点头,“也得注意,以免感染。”
“好。”
沈听雨回到教室,霍燃还在门口玩。
下课时间,教室门口有不少男同学。
沈绥单手搂着霍燃的脖子,站在霍燃旁边,朝他挑了下眉,“新老师认识吗?”
“你认识?”霍燃问。
“当然啦!”沈绥道,“我女朋友家的亲戚,杜家和穆家有点渊源,好像当初杜家发家靠的还是穆家。”
霍燃点点头,兴趣不大。
沈绥朝他眨眨眼,勒着霍燃的脖子靠近他说悄悄话,“上节课书甜和我说杜榕沅两个月前得病了,一直没好,都转进重症监护室,连穆叔叔都去瞧过她,听穆叔叔说那时候人估计很快就没了,怎么就忽然好了?”
“你怎么管得那么宽?”霍燃瞟了眼沈绥,有点嫌弃。
沈绥笑了笑,大脑袋重新靠近霍燃,“好奇嘛。”
霍燃:“……”
晚上放学后,坐在公交上,沈听雨忽然有些不舒服,脸颊红红的,头晕脑胀。
“发烧了?”霍燃掌心贴在沈听雨额头上,很烫,这得有四十度。
沈听雨看不清人,眼皮很重。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小姑娘含糊不清地说。
霍燃把她兜帽戴头上,“等会儿在下一个站牌我们下车,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沈听雨摇头,她和你抵触医院,“不想去,我家里有退烧药,我不想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