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刀对准手腕,他毫不犹豫地割下去,紫红色的血液滴落在玻璃器皿中。
一滴...
两滴...
三滴......
直至装满一整碗。
包好伤口,离裴将玻璃器皿放在阳台,月光能照到的位置。
是他们所有人偏离了初心,明明洛宁才是主上,她理应是他们的神,却被他们无情拉下神坛。
这次,他找到了取出蛊虫的方法。
他要用尽全部力量,弥补曾经的错过。
弄完一切。
男人坐在床边,手背轻轻的描摹着洛宁精致无暇的五官。
亲爱的洛宁。
等我受过你承受的苦难。
你就会原谅我,对吗?
他凝望着她,暗自想着......
彼时电话忽然响起。
看着上面的号码,离裴嘴角微勾,走到阳台接起电话。
还未出声,电话那头传来咒骂声。
“喂!离裴!!你他妈的把洛宁带哪去了,艾斯卡尔半条命都搭进去了,你居然暗度陈仓?独自带走洛宁!”景墨愤恨的声音几乎刺破耳膜。
“别着急,景公子,有缘的话,总会有机会见到洛宁的。”离裴嘴角依旧上扬,笑里藏刀的微笑,在寂静的月夜,更加诡谲。
“别废话!洛宁在哪?”景墨咬牙切齿,说好四个人使诈把洛宁带出来,没想到离裴出尔反尔。
“我会护好她的。”离裴留下一句话,立刻挂断电话。
“喂!离裴!你大爷的,想死是吗?喂!喂,喂——”景墨一脚踢在椅子上。
景白在边上听着,电话挂断的瞬间,眼眶瞬间湿润,“姐姐.......”
他都很久没见到姐姐了。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说好的永远忠诚于主上,忠诚于姐姐吗?怎么一个二个,都出尔反尔了呢。
泪水之下的眼眸逐渐暗黑。
不听姐姐话的人,就应该杀掉。
全部!
全部杀掉!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景墨也烦躁至极。
“你管我,我爱哭就哭!”景白兔耳朵耷拉着,说话却格外凶,怒怼一声,转身出去了。
......
“洛宁她,怎么样了......”艾斯卡尔拖着虚弱的身体,从卧室内走出来,单手捂住胸口,手臂上精美的肌肉线条,如今布满伤痕。
“让你躺着你出来做什么!”景墨丢下手机,连忙过去扶他。
“她怎么样了?”艾斯卡尔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违规穿越带来的伤,被陆祁手下的人抓捕时,假意挣扎时被打得浑身遍体都是伤,现在站起来都困难。
景墨有些于心不忍,“被离裴那个不讲信用的狗儿子带走了。”
景墨愁颜难展,艾斯卡尔却欣慰地笑了出来,“那就好。”
“好什么好?”景墨不解!
“离裴不会伤害她,他会护好洛宁的。”他笑着温柔开口。
只要洛宁安然无恙,其他的他都不在乎,跟谁在一起,喜欢谁,爱上谁,又或者不爱上谁,他通通不在乎。
他只要洛宁平安就好。
景墨无话可说:“行了,你好好养伤吧,找到她我会告诉你的,别到时候洛宁没见到,人就被陆祁弄死了,陆祁现在是疯了,没救了!”
“陆祁是个有原则的人,应该......应该不至于赶尽杀绝。”受伤的艾斯卡尔,说话都费劲。
景墨冷笑出声:“他当然有原则了,所有人都违规穿越的情况下,只有他合乎规则,手握权力的人,原则上想杀你,也是符合律法的,你在想些什么?”
还在这帮陆祁说话,脑子坏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