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走向她，在一米之隔的地方停下脚步，“阿宁。”

男人声音淡漠冰冷，手指轻推金框眼镜，“我一直摸不透你，也不知道你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隔得很近，但好像离我特别远，我就是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做地不好？”

刚刚亲吻的画面，狠狠刺进心脏，像是毒药，吞噬全身。

洛宁一袭长裙，看向远方夜空，淡淡一笑，“你知道真正可笑的事情，是什么吗？是自称臣服的人，依旧那么高高在上。”

她转过身，嘴角笑意似有若无，“陆祁，你知道我最厌恶什么吗？”

看见她眼睛的瞬间，刚刚还满身戾气的陆祁，喉结微动。

随着喉结的滚动，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

“最厌恶什么？”

“装深情。”

陆祁眼眸一震，“我没有。”

洛宁轻笑出声，舌尖微舔唇角，勾着眼神看着他，让人琢磨不透的说了一句，“我没说是你啊。”

“那你是.......”

“我就是这么说而已。”

陆祁内心深呼一口气，眸光直直看着她，“那你呢？”

他十分正经地开口，说了一句，那你呢。

带着质问，带着猜忌，带着某种无法用文字表达的语气。

像是嫌弃，像是看不起，像是在说，你讨厌装深情的人，那你自己不也就那样，撩拨不负责，更没有专一。

听到这句话，洛宁眼神笑意放大，笑得更粲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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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

他语气像个法官，笃定地质问。

洛宁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笑着开口：“我怎么样，你内心不是早有定义了。”

语言没有表达的东西，眼神已经告知了。

所以何必问呢？

他自己内心，不是早就有定义了。

“我想听你亲口说。”陆祁始终盯着他。

“知者无须言。”

耳边忽然传来嗡鸣声，系统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她微蹙眉头，想要听清楚是什么声音，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心里默默吐槽了句，垃圾系统。

陆祁眉头紧蹙，看着洛宁那双一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复杂深邃，捉摸不透，像是深渊，又像是洁白的雪山。

知者无须言，她说。

四目对视，陆祁看着她，她也看着他，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干净的地板上，晚风轻拂，额前的碎发被轻轻吹动。

她就站在那里，宛若神灵落入凡间，洁白的肌肤染上月光后，更是如雪一般。

一双眼睛讳莫如深，淡淡的，静静的，幽幽的。

带着神秘，晚风吹起的瞬间，他仿佛看见了真正的神女。

静默许久，洛宁忽然开口：“好像有些倦了。”

“我带你回去休息。”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洛宁回眸看向月亮，嘴角淡淡露出一抹浅笑：\"不管在什么世界，死亡的代名词，应该都是结束，对吧。\"

“你在想什么？”陆祁担心开口。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人应该消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