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哭？”

“我没有！”

“你在哭！”

风缈的形象出现在赵天视野的正中心位置。

赵天心神一颤！

风缈此时幻化的是风娥的形象。

“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天问出了很久之前就想要问出的问题。

为何风缈可以在随心出现在别人的意识之中？

反观他自己。

肉身被毁，仅剩一团被风缈称之为意识的东西。

人不人，鬼不鬼！

赵天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

是一团光？

一团气？

一缕烟尘？

或者无形无质？

视角变大了。

三百六十无死角。

界中世界的一切被他尽收眼底。

他现在到底算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可就算还活着又能如何？

现在他感觉不到灵力，感觉不到法则，连幻化成型，凝集一道虚影都做不到。

火神界崩塌了。

其中生灵已经全部死去。

暗囡死了。

她和六美死在了与敌人搏杀的战场上。

玄芊死了。

几位夫人留给他的最后微笑深深刻在了他的记忆之中。

阿古斯死了。

在他用巨斧砍下一个仙帝境异魔头颅的时候。

还有阳朔明，还有和豫妖僧...

启明界枯萎了。

灵界之中无数对他无比重要的人也随之死去。

那兰若、秦嫣然、卡瑞娜...宋亦雪。

老爹，老姐...

无尽的悲伤涌上心头。

赵天不想承认，但，他哭了！

有东西在凝集。

很小。

很冰。

一滴水珠。

晶莹剔透。

自透明的空间落下，无声无息没入到下方的泥土之中。

感应到赵天的悲伤。

小岛中心，包裹着闻人允的金叶发出阵阵柔和的金光。

迷雾中的五团光球开始不断闪烁，似乎是在安慰这个因为悲伤而哭泣的男人。

“吱吱吱吱！！！”

许久不见的肥虫子显得很是急躁，在空中胡乱飞舞，想要找到赵天却找寻不到...

“喂，哭够了没有？”

风缈再次准确无误出现在赵天视线最中心的位置。

似乎只要她想，这个世界的C位就永远是她。

赵天想要去抹去眼泪。

好吧。

没有手，也没有第二滴眼泪。

“哭够了就干活。在灵神界彻底崩塌之前，你必须完成本神没有完成的那一步！”

风缈形象再变。

千变女神这一次幻化出铁血女教官的形象。

制服，教鞭。

一身明显小一号的制服将那婀娜的身姿完美勾画了出来。

风缈扭动身躯左右一看，点了点头，显然是对自己的形象很是满意。

“尊贵无比的女神殿下，请稍微正常一点好吗？你这样的造型，我是很难把持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