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然瘦长的指尖抚到美人面上摩挲着,一团死气的目光变得温和。
蓦地,胸口的疼痛蔓延开来,他疼地蜷弓起身子,侧脸却紧紧贴在画上,满足地勾起唇角,喃喃道,“嫣儿嫣儿……”
仿佛叫着她的名字便会好受些。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月亭和人交谈争吵的声音,谢嘉然直起身平复着呼吸,将画纸翻过去盖好。
“谁在说话?”
谢嘉然问道。
隔着门,一道矫揉女声响起,“表哥是我,秀秀。”
谢嘉然捏了下额角不耐地问,“我在忙,你有事?”
白秀秀是已逝谢母的外甥女,谢嘉然的表妹,父母双亡后便从老家找来了这里。
谢父不舍亡妻,就自作主张将她留下了。
谁知白秀秀到谢府不过短短两月,就俨然将自己当成这里的女主人,对下人颐指气使的。
“表哥,我特意去了厨房炖了药膳来给你补身体。”
白秀秀在外面柔声说。
谢嘉然冷声呛道,“不必,好意我心领了,我不需要。”
‘诶诶’,是月亭慌忙的声音,“表姑娘您不能进去,公子在……”
“走开,你别挡着我!”
门被强行推开,白秀秀白了月亭一眼端着瓷盅进来,“表哥!”
“公子……”
月亭哭丧着脸,站在门外无可奈何,他就知道……
待看到坐在那里的谢嘉然以后,白秀秀的眼睛都亮了。
她换上副温柔可人的样子上前,将瓷盅放在了一旁的书案上,媚声道,“表哥,那白兔灯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