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进门的柔安却跟没看见邵承冕一样,径直坐到另一边的小桌前。
她在桌旁备好的花瓣水中净了净手,冲忍冬笑言,“告诉膳房那边,今晚再做一道枣花酥呈上来吧,本宫有些馋了。”
“纪桓桓,你怎么就知道吃?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么!”
邵承冕幽怨的声音忍不住传来。
观察了好一会儿,主仆俩一问一答,就是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忍冬偷笑一声连忙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门轻轻被带上。
柔安不紧不慢地擦干手上的水珠,淡掀眼帘,眸光中掠过明显的讥讽,“皇上想听臣妾说什么?”
这话拉扯得邵承冕着实愣了一下,好像该生气的是他啊。
但桓桓怎么突然叫起了皇上,还变成这个态度,是他刚才的语气说重了桓桓误会了?
他头皮紧绷,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像个小媳妇儿一样软了话头,“嗯……就是刚才那个岳灵,我不想让她在书房里伺候。”
见邵承冕这副神态,柔安的心头凛然,毫无波动。
“岳灵岳灵,”
她故做吃醋地白了邵承冕一眼,阴阳怪气地开口,“皇上的记性还真不错,这么多年前的故人还能记住名字,谁知是不是动过心的,臣妾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将她送进你房里不好么?”
大度的口吻像极了正房替夫君纳妾。
莫名被冤枉的邵承冕气得手指发抖,他拔高的语调都破音了,“什么送我房里?桓桓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话!”
柔安见此也站起身,不甘示弱地大吼。
“明明就是你不知分寸!有我在那儿,还需要你去当好人帮忙寻太医么?”
争吵的声音大到连外面值守的宫人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
月影倒映在湖面上摇曳,石桥流水潺潺。
行宫夜晚的凉风拂面而来,忍冬心中想着,京都应该都快要下薄雪了吧。
不禁脚步更快了些。
翠月在旁边压抑了一路,她心事重重地张开口,“忍冬姑娘,皇上和贵妃娘娘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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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月也是分在华宁殿中伺候的宫人。
娘娘给她们每个人封的二十两银子,比她们做工一年的月例还多,这下家里都能把新房子翻盖起来了。
翠月心里十分感激。
听了这话,忍冬叹了口气,两人转过最后一个弯儿进了膳房。
忍冬提起准备好的食盒,压低了嗓音说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岳灵的事儿闹的,娘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