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怡调侃他,“想不到你还有这能力,真是小瞧了你!”
苏云白默然不语。
许嘉怡带着苏云白去了最近的一家成衣铺,买了两身粗布衣裳。
又去了最近的客栈,要了房间和热水,让苏云白进去清洗。
粗布衣裳穿在苏云白身上,也是挺括有型,比旁人穿来都好看。
许嘉怡忍不住撇撇嘴,暗道,这就是柠月说的,有衣裳架子的人吧。
许嘉怡带着苏云白往凝香胭脂铺子走,苏云白跟在后头,小桃跟苏云白走在一起,问这问那。
许嘉怡就知道了苏云白的名字。
苏云白对自己的身份却只字不提,只说自己做错了事情,被祖母赶出来的。
这让许嘉怡对他,又多了一丝同情。
沈柠月到了聚贤楼,苏管家以及五庄子上的管事,三家店铺里的掌柜,全都到齐了。
苏管家给沈柠月一一做了介绍,将铺子里伙计,管事,以及庄子上的杂役,所有人的卖身契,一并给了沈柠月。
两人又客套一番,苏管家才起身离开。
两家的交易,算是彻底的交接完毕。
“我叫沈柠月,大家叫我沈姑娘就好,你们都说说自己掌管的哪家铺子或是庄子吧,现在都是怎么个情况,就先从这聚贤楼说起吧。”
短暂的沉默过后,聚贤楼的王掌柜率先站出来。
“聚贤楼以前的生意很好,去年对面开了一家揽月楼,分了不少食客,加上今年年景不好,收入比去年低了六成,预计今年的收益,大约在三百两银子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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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柠月算了算,距离年底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么大一间酒楼,一个月才赚一百两银子。
怪不得苏家要卖了酒楼。
“银楼的生意与之去年相比,也下降不少,但比酒楼要强一些,也就比去年低四成,预计到年底,能赚五百两银子。”
说完,银楼的掌柜还瞥了一眼酒楼的掌柜。
绸缎庄的掌柜,挺了挺身子,“绸缎庄的生意还行,只比去年降低了两成,预计到年底能赚七百两银。”
说完,还瞅了瞅脸色不太好的酒楼老板,显得很扬眉吐气。
三家铺子,属他效益最好。
沈柠月捏了捏眉心,才赚这么点银子就沾沾自喜,怪不得生意会做的这么差。
看来自己还得多费些心思。
苏老爷治家严苛,但对做生意真不敢恭维,这么大的家业,产能却如此之低,难怪会连三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当沈柠月问及庄子上的收成时,五个管事同时低下了头。
“我那庄子上种的是早麦,刚好赶上天旱不下雨,麦子连穗都没抽出来,现在,地里只剩麦秆儿,今年的收成,怕是,怕是……!”
那庄子上的管事嗫嚅着,没敢说下去。
新来的主子,他还摸不清楚脾气和秉性,万一知道庄子上绝收了,会不会将过错都怪到他头上。
回头再将他们一家子,都给打包卖了可咋整。
“你回去让人将地里的麦杆儿都割了,把地清理出来,再重新翻一遍,等我空了,再过去看看种什么。”
“哎!”
那管事点头哈腰地应着,主子非但没发火,还给他分派了任务,当即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见新主子如此好说话,其他庄子上的管事,也七嘴八舌地说起庄子上的事情。
正这时,外头响起一阵锣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