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忙得不可开交，楚念念那边却是一片黯淡。

经历过酒楼事件后，到红月楼循环做客的人越来越少，营业额也直线下降。

红月楼里的姑娘赚不到钱，都开始另谋生路。

攒下钱财的，借着这次机会给自己赎身，没攒下钱的，就寻找昔日的恩客帮着自己赎身。

有的被接近府中当妾侍，有的被安置在外头当外出，总归是有一个去处。

红月楼的姑娘一下子就走了一半。

对此，徐妈妈只能干着急，汇报过两次，大小姐也不为所动。

对红月楼的状况，楚念念心里着急，也想了应对的办法。

她一边让人在周边县城挑选适龄的小姑娘，买回来调教一二就拉出去接客，已填补人员空缺。

一边放出风声降低价格。

在红月楼里，姑娘的初夜只卖到五十两银子，而这些买回来的小姑娘，最多不过二十两银子。

今年收成不好，卖女的人家特别多。

只这一项，就为她赚了不少银子。

另一方面，她还在忙着救治自己的这张脸。

脸都没了，赚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没有了修容膏，仿佛一夜之间，她突然老去了十岁。

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显示出岁月的痕迹。

城里的大夫束手无策，就连她自己也一遍遍地仔细检查过，完全没有中毒的痕迹。

最终，所有的大夫给出的结果都是一致的，自然衰老的结果。

她才十五岁，怎么可能是自然衰老？

这个结果让楚念念怒不可遏，将屋里的东西全部摔得粉碎，却也无济于事。

整个红月楼的人都变得小心翼翼，甚至都不敢上到三楼。

生怕触怒这位阴晴不定的大小姐，路过她的屋子时都噤若寒蝉，匆匆而过。

别人还能躲一躲，但徐妈妈是躲不过的，她每日都要教习楚念念练习媚术。

因着自己这张脸，楚念念变得异常暴躁。

徐妈妈心里也有些打怵，却还是不得不鼓起勇气上到三楼来，她今日得了一个好消息，兴许能治好大小姐的怪病。

徐妈妈被让进屋，一股难闻的药味儿扑鼻而来，她下意识地扇了两下手，立刻惹得小姐不快。

一双眼睛瞪着她，像是要在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

徐妈妈讪讪地笑笑，掩饰尴尬，然后小心翼翼地汇报着自己听来的消息：

“听说左家村来了一位女神医，擅长治疗那些无法被其他医生治愈的病症，也许我们可以请她出手治疗小姐的怪病。”

楚念念听后，立刻兴奋起来，收起快要吃人的眼神，换上一副乖巧柔弱的模样，带着焦急吩咐道：“请，立刻派人去请她，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只要能够治好我的脸，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