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原因,被自己碰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当初若不是主子在她危难之际伸以援手,她怕是早饿死在街头,尸骨无存了。
所以,如果有机会,她也想把这份善念传递下去。
“大人,您中毒了,老婆子我略懂些岐黄之处,还请大人不要见怪,随老婆子进内室一叙!”
说着,也不等人回答,直接将人拉进一旁的偏厅,熟练的点燃桌上的烛火,
接着从怀中摸出一盒银针来。
子鱼将人带进屋子,直接命令道:“把衣服脱了,我得给你施诊。”
不知为何,月千觞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定,不假思索的将上衣脱掉 。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对一个陌生的女子如此信任。
子鱼拿出银针,快速在月千觞身上的穴位上捻动着。
她神情专注,施针的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深谙其道。
随着银针落下,月千觞只觉得身上酥酥麻麻的,灼烫逐渐褪去,理智开始回归。
此时他才仔细端详女子的容貌,虽然她一身婆子装扮,脸上爬满了细密的皱纹。
但那灵巧的身段以及澄澈明镜的眼睛,却不是一个婆子该有的,
再看她走路的姿势,分明就是个未出阁的女子。
只片刻功夫,子鱼便收了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道:“好了!”
月千觞迅速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双手抱拳道:“今日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日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定当厚报!”
子鱼一边收针,一边压着嗓子说道:“你也不用谢老婆子我,我只是暂时用银针封住了你的穴道,你的毒并未全解。”
“大人应当知晓,这种毒,解药只有一个,我的针最多能让你支撑两个时辰,大人还需另寻他处解毒!”
子鱼只顾着解毒,并未注意到来人口中对她的称呼,还当自己是个年过四旬的老人家。
张口闭口都是老婆子老婆子的。
“姑娘不必谦虚,你这手医术,怕是连宫里的御医都及不上,能冒昧的问一下,姑娘师从何处吗?”
就凭这一手针灸之术,月千觞就很肯定的认为,此女的医术定然在自己之上。
医毒不分家,他的毒术是从小就练出来的,自然也能深谙其中门道。
他只是疑惑,身怀如此高深莫测的医术,却易容成老婆婆藏在深宫之中,其中定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救了自己,就冲这一点,只要她不是对自己不利,他就不会戳穿她!
“恕老婆子我不能直言相告了,老身的家师并不希望我等张扬,还请大人见谅!”
子鱼所言不假,她们皆因承蒙沈柠月恩泽,得以跟随其修习技艺。
明面上,众人将沈柠月奉为领袖;然而实际上,彼此间的关系更像是良师益友。
沈柠月从不强求她们做违心之事,正因如此,她对沈柠月始终心怀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