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队,还好吗?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季年的额头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阿强低下头看了一眼他的腿伤,是不太深的贯穿伤。
“你们怎么来了?”
“你不是让我们查那个车牌的车,就在附近,我本来是要带叶理来看看,结果总台接到报警电话,说这边听到了枪声,这不一队和二队一起来了。”
“这么巧。”季年强撑着说。
“季队,我们在进来的路上抓到了李涛。”阿强贴近季年的耳旁低声说,“他手里拿着枪,正在往外逃。”
季年愣了一下,“他在哪儿?”
“被二队抓捕关在车里,叶理和小李看着呢。”阿强也不敢对其他人瞎说,只小声和季年嘀咕,“我看他那把枪就是射你们的枪。”
季年这时候才恍然大悟,这一局,他输得彻彻底底,原来这里的人都是棋子,连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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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天衣无缝的棋局!
季年觉得可笑,看着悲伤欲绝的胡阳明,季年拖着那条受伤的腿,怒不可遏地拽起胡阳明,大声质问他。
“胡阳明,这盘棋到底你是棋手,还是胡七爷是棋手,你告诉我,你们俩到底谁是棋手?”
胡阳明精神涣散,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句话都不说。
他可能连自己都没想到会如此在意穆远航,这么多年,他没有得到过他,可他愿意陪着他,听到穆远航第一次低声下气地求他,他的心软成了棉花,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为他弄一支枪,为他把季年诱骗过来。
他做好的一切准备,只为了满足穆远航的心愿。
他错了吗?他没有错。
季年撇下胡阳明,忍着疼痛,拖着淌血的残腿,一步一步走向外面。
阿强赶紧跟上去。
“季队,等救护车吧。”
“没事,不是贯穿伤嘛!残不了。”
“那也得注意点,季队,这么急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阿强生怕季年落下病根。
季年到了门口,万分震惊,梁麒带了孔子范那队人马到了现场。
而和梁麒站在一起的人,是一个穿着中山装脚踩布鞋的老头,老头表现出令人可怜的惊慌失措。
季年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老头,想起来了,在叶理从公安系统调出来的户籍信息里胡七的照片,和他有几分相似。
“季年,你怎么中弹了?”梁麒转过脸看到季年脚下淌着血,吓了一大跳。
季年没有搭理他,一瘸一拐走到那个老头的面前。
“你就是胡七爷吧。”
梁麒打岔,“季年你认识胡七爷啊!胡七爷开红星鱼塘的,幸好是胡七爷让人报的警,我们才把李涛给抓住了,这不我正和胡七爷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季年狠狠地瞪着胡七爷,胡七爷完全没有在意他的眼神,慈祥地微微一笑,“警察同志,你腿流这么多血,先到车里坐吧。”
季年冷冷地笑了一声,“胡七爷这盘棋下得真妙,妙到连自己的儿子都是棋子。”
胡七爷假装愣了一下,闭上嘴,不做任何回应。
梁麒给阿强使了个眼色,阿强便过来劝告季年先去车里休息,救护车还有几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