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点头:“回头我让小厮将每家地址给你送来,都是镇上的人家,也有县上的。”
“那就劳烦王管家了。”
送走王管家后,郭盛安笑容才敛去。
曼儿歪头观察着自家爹爹。
郭盛安对上小丫头的视线,表情一滞,“你干嘛呢。”
言罢,还弹了弹小丫头的额头。
“唔。”曼儿捂额头,“爹爹,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王伯伯?”
“谈不上不喜欢。”
“那是喜欢?”
“……曼儿,这世上的人没有非黑即白的,对一个人的感情也不止有喜欢和不喜欢。”
郭曼儿不懂。
郭盛安:“行了,让爹爹看看你内力练到什么地步了,你大表哥可是能飞上墙院了,你呢?练到什么地步了?”
郭曼儿小脸严肃,“爹爹,我个儿不高,飞不了那么高,但我现在力气大了很多,你之前给我做的弹弓,还得我收力才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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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厉害?”郭盛安故作惊讶,“行,等你大些,给你打个弓箭。”
“真的呀?”
“假的。”
“我不管,爹爹话已经放出来了,曼儿就当是真的了!!”
……
月娘闲来无事,见书房中的郭盛安今日没雕刻桃木,站在书案前,不知琢磨什么,便上前询问:“曼儿说王管家来了一趟,还送了大红纸?”
郭盛安颔首,便将王管家找他原委道出。
月娘知晓他的性子,“安哥你的最终目的不是对联吧?”
郭盛安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知我者,娘子也。”
“少贫。”
“帮我磨墨吧,月娘。”
月娘看了眼一旁立雕的轮廓,“不倒腾那一百两了?”
“不急。江太闲催时,再赶工吧。”
“没看出来,安哥你竟然是临时抱佛脚的性子。”
“这种性子不好吗?”
“好在哪儿?”
闻言,郭盛安狡黠道:“刺激。”
“……”她还是磨墨吧。
郭盛安也没再打趣,待对方墨水磨好,才提笔,一气呵成。
末了,待对联上的墨迹干。
月娘凑过去一看,“这与你抄书的笔迹不太一样。”
岂止是不太一样。
是完全不同。
字体是草书,用力随意,没有明显的笔锋,但也能从书法瞧出这人的性子洒脱。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完全不能将对联和抄书的字迹,联想到一起是同一人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