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能量还没回转，没办法强制剥离她和原主的身体。

众姐妹们纷纷哭倒成一团，好像不久前她们还嬉笑打闹，不过转眼之间就要生死相隔了。

暗一摸着自己湿润的眼角，他有了眼泪，但是落不下来。

这段日子以来，十一一直在教他们如何笑，如何哭，像一个正常人吵吵闹闹，哭哭啼啼，教他们疼了要喊，委屈了要说，不愿意了要说拒绝。

训练营里的很多兄弟姐妹，虽然给了自己留了一线生机，把那个正常的自己埋在心底角落里，期盼有一天能看着它生根发芽。

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习惯了刻板，习惯了戴着冷酷的面具，不苟言笑，不会笑，不会哭，他看着很多人，被十一一个个拿着鞭子吓唬，逼着他们努力的扯起嘴角，在慢慢的学习哭，学习笑。

可是他们还没有学会呀，他们的小十一，怎么就要走了呢？

十五看着十一一副要死了的模样，猛地别开了头，十一最会骗人了，他才不信十一这个大坏蛋会死呢！

看着十五的扭头行为，乐宁坏心眼的笑了，笑的咳出来一口血，十五对上她的笑容，拔腿就想跑。

乐宁虚虚的声音却从后来传来，“十五……”

十五气得要死，明明她这样虚，这样轻的声音，他可以装作听不见的，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回了头，然后蹲到了她面前，好让他跟自己说话不那么费劲。

“十五，给我哭。”乐宁又呕出一口血，狡黠的挑唆道。

十五心里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好大只大胖少年突然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哇……”

“呜呜呜，姐，你别死，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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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声音好像一个号角声，乐宁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嚎声。

这里俨然成了大型哭丧现场，乐宁成了被百号人哭丧的对象。

乐宁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儿，她这次连吐了三口血，吐的她头晕目眩的，像被人剁碎了一样，乐宁疼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了下来，整张脸惨白惨白的，犹如死人。

君似看着眼前的少女，那一年的画面似乎又再次重演，他眼眶通红，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吼声，“求求你，不要走。”

乐宁摇摇头，她这副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我不了解你们当年的情况，但我相信，姜柔并没有怪你，她还拜托了你照看她的族人，她很相信你。

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辜负了她的信任，死者已逝，请好好为自己活一回吧。”

君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随后离开，“可是，我只为她而活。”

乐宁感叹万千，直教人生死相许的爱情，原来是这样的。

她不是很懂，只能全力祝福，愿你来世再见爱人，幸福相守一生。

她呕的血已经越来越多了，再也呕不出来了。

知道姓名的，不知道姓名的，结盟的伙伴，刚刚交手的敌人，在这一刻都看向了那个虚弱的，强撑着冲他们微笑的姑娘。

“各位，我答应给各位的自由，我没有食言，还希望各位天高海阔，恣意自由，再不被任何人所束。”

“我与诸位，来世有缘再做朋友。”

“十一……不要……”

上百人齐齐嚎啕大哭，眼泪的滋味原来是这般的苦涩。

乐宁最后看向了君以维，强打着精神提醒他，“殿下，请你一定一定不要忘记曾经答应我的。”

“海晏河清，百姓安宁，少年可以不用一直处于兵役之中，永无宁日，少女可以不被困于深宅大院，可以随心所欲的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