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手机,下属已经查到了始作俑者。
不是出乎意料的人,裴焱不急于管教,他下床冲了个澡,回到床上后,背对沐青媃躺下。
拜药物所赐,他第一次放纵自己,身体竟然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松快。
不过裴焱并不贪睡,他只睡两个小时便醒了。
他起床时,沐青媃还在酣睡,显然是累坏了。
裴焱坐起来,随意看过去。
被子半掩在胸口,白皙的脖颈上是密密麻麻青红交错的吻痕和齿痕,虽未吻她的唇,但唇瓣也在他指腹难耐的碾压下此时呈红肿的艳丽色,配上女人婴儿般毫无防备的睡容,既弱小又煽情。
他昨晚有这么粗鲁吗?
真是温室里娇嫩的花儿,随便一碰就要留下印子。
裴焱微微挑眉,伸手把被子拉高,沐青媃猛地抿了下嘴唇,下意识抓住被角,看样子还是很有警惕性的。
不过太疲惫了,没一会,她紧抓被角的手指便松开了。
裴焱收回目光准备下床时,眼底掠过的一丝不舍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听说裴焱从套房出来了,季晟打着呵欠百米冲刺,终于在裴焱上车时赶了过来。
季晟是裴焱的好友兼下属,两个人从小学便成了铁哥们。
裴焱毕业后进家族企业,季晟便跟着他了。
季晟虽然工作能力在人才济济的盛唐集团不值一提,但对裴焱绝对忠心不二。
昨天去抓沐知年并调查出罪魁祸首的人正是季晟。
给裴焱下药的人是莫莺。
坐上车,季晟话匣子就打开了:“焱哥,莫莺那个女人,怎么弄她?”
见裴焱不语,又说:“她这人有病吧,给你下了药,人却跑了,早知道是她,我昨晚就该把她拎到你床上,您这天赋异禀的,有她苦头吃。”
一记冷眉扫过来,季晟连忙举手投降嬉痞道:“焱哥,上回在澡堂子,您往那儿一站,哪个不是捂着短处藏,嘿嘿。”
裴焱在帝都是出了名的矜贵绅士,他容忍季晟说话粗俗,但并不代表容忍他口无遮拦,季晟平时不在他面前扯女人,但裴焱昨晚终于开戒,他就没忍住。
裴焱手指警告的在车门锁敲了一下,季晟立马闭嘴奉烟。
裴焱吸了一口烟,冷声说:“她不够格!”
聒噪娇纵又做作的大小姐,第一眼见她,他便心生厌恶。
季晟想了想,附和:“也是,论长相,还没昨晚那个妞来得顺眼,莫莺没少整,那下巴像锥子似的。”
提起昨晚那个女人,裴焱脑子里突然划过她淬着泪水哀求他的一幕,那是开始后,她第一次求他,一双惊慌失措的大眼睛如误闯狼群的小鹿:先生,不行,进不去的。
他自然是要做到底的,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