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瑧之眼看着武帝已经在床上躺下,心想明日让人来换掉那床被褥。
正这时,门外敲门道:“九皇叔,我是樱珠。”
武帝坐起来,转眼望向陆瑧之。
陆瑧之镇定从桌上起身,走去开门。
樱珠道:“九皇叔,什么事啊?”
陆瑧之转身朝里走:“过来,圣上在等你。”
樱珠微怔,站在外面的台阶上不动,手里的雨伞也倒在地上。
陆瑧之停下脚,转身踅回,把樱珠的雨伞拾起,倚在外面的门板上。
“想认便认,不想认,也行。”
樱珠哦了一声,跨槛跟了进去。
武帝穿上靴子,在高炕上坐着,见陆瑧之领着白天见到的小丫头进来。
“皇兄,她来了。”陆瑧之站在樱珠旁。
樱珠低垂着头,两手紧张地绞着。
武帝放下佛珠串子,仔细打量着樱珠,伸手道:“抬起头来。”
樱珠并没有照做,而是往陆瑧之身后退去:“你杀了我娘。”
武帝收回手:“当年之事,寡人也被蒙在鼓里。”
他顿了一顿,回忆道:“当年,祺轩的舅舅泽夜护驾有功,寡人看他会卜筮,便让他掌管钦天监。你的母亲,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寡人错杀后,也十分懊悔。曾派人四处寻你。不想,竟然被你九皇叔所救。”
樱珠不语。
“听闻你已许人家。”武帝道,“是哪国的贵公子,讲与父皇听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