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尘道,“鬼门开了!”
潇暮惊了惊道,“鬼门开了?什么意思?”
梢后在跟你解释,言卿尘扯下潇暮额上的白绫条,就要给他蒙上眼,潇暮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言卿尘带着乞求似语气道,“信我,好吗!”
给潇暮蒙上眼睛后,言卿尘附于他耳边温声道,“很快就会结束,在这之前先忍耐一会儿!”
小主,
潇暮立于原地,因为视野被蒙住了,但那先前触及的血色仿佛更腥红了般,在那腥红之中,被遮住的视线却能依稀看到一道道零星的凌光划过,放大的听觉中,传来女人凄厉的嚎叫声和夹杂着刀刀入肉,碾断骨头的声音……潇暮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终于好像不堪重负一般,眼前的腥红化为一摊血花,重重砸在了地上!
一切,归于平静后。潇暮都不敢摘下那缠于眼的白绫,直至一陈荧光从他身侧溢出,飞向了远方,渐行渐远,潇暮看到了他之前未作完的那个梦,梦里,小皇孙子韫身穿丧服,独自站在灵堂前,灵牌之上有他的爹、娘、皇爷爷、和玉簌,漫天飞舞纸钱于棺前绕缭,白色魂幡飘拂攒动……铃铃铃铃的锒铛声,在一阵浮香中勾走了活人的魂,潇子韫回头看了一眼潇暮,笑了笑,便毫不犹豫的奔向了他们,潇暮无力跪在地上,潸然泪下……
那一夜,东宫失了火,久病缠身的小皇孙潇子韫没能及时逃出,葬身于火海之中。
而另一方面,阴蒙与潇昇谈判失败,安定王潇昇,大举西兵侵入皇城之中,为数不多的御林军溃散成沙,攻守不住,皇城北落!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去了蓬山就暂时不要再回来了,你怎么在这里?”
潇暮低着头未敢一言,余光偷偷瞥向同是身穿一身麻白色丧服的额前系白绫的潇昇,他紧拧着眉头,那严苛律己的脸更是威严了。
见潇暮不肯作答,潇昇厉喝道,“你和舟山的事没完嚒,回去铁营我在收拾你俩!”
潇暮依旧低着头,未敢看他一眼,潇昇跨上铁骑,在一众护卫下,扬蹄而去。
言卿尘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站在他身边道,“看你这般,怕是后悔下山了!”
潇暮抬头远眺道,“并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很弱鸡,什么都做不好,还要强出头!”
言卿尘接过他的话道,“所以,你现在很沮丧,我说,你看起来也像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既然知道自己无能,那就老实的认清楚这一点,手够不着的地方,就不别去触及不就好了吗!干嚒非逼着自己作死!”
潇暮,“……!为什么好好的一段自我反省,从你嘴里出来就变成了作死了,师尊就是一直这么想我的吗!”
言卿尘点了点头,无情道,“嗯!”
潇暮,“……”
潇暮不服气道,“那你脑子也有问题吧!追着我这个作死鬼,你是有多堕落啊!”
“ 我乐意,我开心!”
潇暮看言卿尘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突心跳得厉害,心道,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反驳的吗?还开心,有什么好开心的!
“因为对方是你,所以不管你怎么作,我都会替你收拾残局的!”
潇暮有些生气道,“呀!你够了,就不能盼我点好的吗?”
“你不用太好,维持现状就好了!其他的我来做!”
“这是什么无脑白莲女主傻瓜设定要求,你说出来就不觉得害臊吗!”
“是挺害臊的,但你若是真的傻到无脑,我倒省心,也不用到处追着你跑。”
“谁求你追了!”
言卿尘头疼道,“所以,我才烦啊!你总是一股脑冲上前,一副完全不需要我的样子,然后伤痕累累的出现在我面前,反复强调你纯爷们儿的血性!你知道我的心情有多复杂吗?”
潇暮追问道,“有多复杂?为什么要复杂?……”
言卿尘情真意切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