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后，付良澄迅速转身，绕过一个正在拖地的清洁阿姨，朝苏千殷大步走去。

很不巧的是，被他拿枪吓过的那个护士此刻刚好摸着墙壁，昏昏沉沉地走出洗手间。

当她抬头看见他的背影时，瞳孔狠狠一缩。

她认得这件衣服！

是那个......拿枪的......

护士脸色煞白，站在原地抱住双臂，牙齿不断地抖动，急促的喘气声正在把她的理智当做乐弦。

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她。

眼看着付良澄就要走进人群，她终于拖动僵硬的双腿，跑到门口抓住一个保安的手。

苏千殷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慢慢转过身，看到付良澄正在朝自己走来。

然而她注意到的并不是付良澄，而是付良澄身后，那个拉着保安满脸惊恐地跑过来的护士。

“苏千殷。”

付良澄沉声唤道，伸手刚要拉住她，就见她毫不犹豫地踮起脚。

啪——

付良澄被她狠狠打了一拳。

护士惊了，连忙刹住脚步，被她拉过来的保安差点撞上她的后背。

许多人都下意识看过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付良澄捂着脸，又懵又不知所措：“你......”

“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医院？她进手术室前一直在等你！”

苏千殷突然抬高音量，边说边退到人群中，“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爱你？”

付良澄愣了愣，根本搞不清状况：“她是谁......我为什么要知道她有多爱我......”

苏千殷摇摇头，失望透顶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就是不想知道她有多爱你。”

付良澄越来越懵，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接：“我为什么要知道你知道我就是不想知道她有多爱我？”

苏千殷瞬间红了眼眶：“爱不爱的重要吗？”

她用手紧紧地抓着衣角，那眼神看起来很受伤。

付良澄都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不是你先提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