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掌了如绣的嘴,那一巴掌打得可响了。
毫不在乎是在袁家,也不在乎会有经过的丫鬟瞧见,瞧见如何,就是打给袁家人看的。
她教训的是她沈家的儿媳,就是告到皇上那,都没人能指摘什么。
“别说得我们没给聘礼一般,不过是拿回了我们给出去的。你嫁进了沈家,就是沈家的人,你的东西,自然是沈家的。卫儿若不娶你,你就只能出家当姑子,你该感激我们沈家还给了你另一条路可选。”
沈母打算今日好好教教如绣何为孝道,她不许如绣上来。
“这么大的脾性,说你两句都不得,再不压压你就要反天了,你也不必坐马车,走回去吧。”
如绣扯住了沈母:“娘,您不是最重沈府的颜面,我是沈府的少夫人怎能抛头露面。”
“那就让你父亲安排马车把你送回去,好声好气的,求我们让你进大门。也当是提醒提醒他,是他将你硬塞到我们沈家来的,并非我们上赶着娶,以后你们袁家见着我沈家最好客气些。”
沈母就这样把如绣扔在了袁府。只是袁敬何许人,怎么肯低头。
“她不过是个苟且偷生,毫无气节的亡国奴,还想折辱我。沈家若不来求你回去,你也不必回。”
就这样,如绣也留在了袁府。
如意给如锦医治脸,到了戌时才用晚膳。
袁府的厨子如今可不敢再给如意吃冷菜了,把菜重新热了才送来。如意吃完了厨子精心烹饪的美味佳肴,走到窗边看星空璀璨,如此美景,此时此夜,她心里竟然想的是蔺兰知有没有好好吃饭。
如意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些魔怔了,日夜相守,滴水穿石。有些人和事是在不知不觉中,这么润物无声的把人影响。在时,什么感觉都没有,不在时,缺了什么,这种感觉就会强烈起来。
如意拍着自己的脸,提醒自己要警惕蔺兰知这颗糖衣炮弹。是她要攻略蔺兰知,若反过来被蔺兰知给攻略,那就是笑话了。
风刮过,掸落了枝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