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对羽墨的求婚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羽墨她不懂事就算了，不过我看你似乎也不是不懂事的样子。”

“小程啊，我希望你说实话。”

说着，他转头看了过来，目光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个……”程子谦挠挠头，依旧为难，但迎着他的目光，最终还是吐出口气，实话实说：

“伯父，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

秦父颔首，示意他说。

“曾经，有一个长得很帅的年轻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情感空白的他很快爱上了那里的一个女孩。”

“其实，你不用加上那个前缀，我也清楚那个年轻人的不要脸。”秦父淡淡道：

“但那个年轻人确实有那个本钱，难怪女孩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程子谦咳嗽了声，对于秦父的坦率他竟然无法反驳，接着说：

“但是，有一天，那个年轻人发现，他有可能会被迫离开那里，有可能是被送回去，也有可能是从来都不存在。”

“于是乎，为了在这一切发生前，他打算不留遗憾，不管结果如何，起码也发生过，哪怕什么都不存在了，也算是圆满了。”

秦父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年轻人为什么忽然又转变了态度呢？”

程子谦平放着鱼竿，看着有些波纹的湖面，双眼出神：

“后来，他发现，命运似乎迟迟没来找他，情况也没有他想的那么糟，最多也只是失去不必要的东西。”

“相比之下，他已经赚到了，有了不一样的人生，哪怕重新来过又如何。”

顿了顿，他侧头，直视着对方：

“伯父，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秦父微微点头，“很写实的写法，但又夹杂着魔幻与不可思议，听起来十分扯淡，但又让我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因为槽点太多了，我都懒得吐槽了。”

听着他的点评，程子谦嘴角微微抽搐。

两人沉默了半响。

最终，还是秦父率先开口：

“年轻人，以后，羽墨就交给你了。”

程子谦见他不像是开玩笑，试探道：

“我以为您第一反应是给我一张一百万的支票，然后让我滚蛋，一辈子都不要见羽墨了呢。”

“什么！”秦父神色怪异，：

“我还以为你会掏出电话，告诉管家你会回家继承千亿家产，然后再甩给我一捆现金，能砸死我的那种。”

“不是支票吗？”

“这年头谁有那么傻，万一支票不能兑现怎么办？”秦父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好特么有道理，程子谦无语，再一次无言以对，然后十分诚实道：

“其实，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秦父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神色，表示孺子可教也。

犹豫了一会儿，程子谦还是出声问道：

“我还是很疑惑，伯父，您真的相信我刚才的话？”

“当然。”秦父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却又意味深深道：

“不然，你以为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一听这话，程子谦顿时双眼瞪大，神色激动，表情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伯父，难道说，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