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才懒得来看我呢!”许甘没好气道。
他指着郑夏介绍道:“这个是...”
“额...你叫什么名啊?”
“郑夏。”
“多大了?”许甘又问。
“二十一。”
“比我儿子大几岁。”许甘说道。
他走到一旁的角落,从里面搬出一床完好的被子和垫子。
“你今晚睡这个吧!”
“别看是从垃圾堆里捡的,新得很。”
他半是感慨的说道:“说不定是刚从厂里出来,就被人扔了。”
郑夏接过,也不见外的将其铺开。
邵好学问道:“郑小子,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坐办公室,敲敲代码,调试程序。”郑夏回道。
“哟,老许。”
“这小子还算你的同行唉!”邵好学打趣道。
许甘挑挑眉,有些没好气道:“都是一群卖力气的苦工,要论同行,你也是。”
“正好,现在大家都一起住桥洞,打零工、捡垃圾。”
“你们应该都有家吧,不回去吗?”郑夏背靠水泥墙饶有兴趣的问道。
许甘叹了口气,“回去干嘛?惹人厌吗!”
“赚不到钱,还得多双筷子,天天被各种挤兑,不如在外面来得自在。”
邵好学也说道:“我不比老许,年轻时就把房子买了,老婆孩子也有了。”
“今年四十还是一个人,一毛钱也没攒下,这辈子也就这样,不指望什么,过一天是一天。”
“郑小子,你呢?”邵好学问道:“你又为什么不回家?”
郑夏随口道:“不想回去。”
许甘说道:“那就不回去,外面多自在。”
“还以为你们要开导我,劝我重新振作之类呢!”郑夏有些好笑道。
许甘翻了个白眼,“我们就是一群落魄的,自己过得这个逼样,还指望别人能好?”
“你要愿意留下,也不是不能教你怎么赚饭钱。”
“再说吧!”郑夏无所谓道。
他现在吃喝都在大夏国,蓝星这边的身体基本都在‘睡觉’,可以的话,他完全可以找座偏僻的野山,躺个几年。
不过现在却还是不行,有些危险。
许甘他们打了会牌,又聊了一下国际局势,便各自钻进帐篷睡去。
郑夏则背靠墙壁,半坐着闭目养神。
约莫两个小时后,许甘等人已经睡下,帐篷里传出轻微的鼾声。
嗒嗒...
一串湿哒哒的脚步声从桥洞外面传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是光脚踩在浅水上,水花迸溅发出声响,声音越来越大,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在靠近。
“来了吗?”郑夏无声的睁开双眼,侧耳倾听。
“脚步声太过明显,是我猜错了,还是这是对方的障眼法。”
他站起身来,心神一动,一把寒光冷冽的长刀就出现在他手中,藏于身后。
探手摸了一下胸口的养魂牌,底气十足的走了出去。
桥洞外的黑夜中。
一个漆黑的身影,脚踏河水慢慢向郑夏等人靠近。
当看到郑夏从里面走出来时,它立马停下身形,站在河滩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