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整个神州科技职业学院都是徐生洲一个人的。没钱?开什么玩笑!随便从学校拿一幅画出来拍卖,都够他从纸尿裤、开裆裤开始,一直买到老头衫、寿衣的。果然越有钱的人越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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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宜咬牙切齿地说道:“学校出钱。”
“那好吧。”
有人当冤大头,徐生洲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学校派的是辆奔驰牌9座商务车,具体什么型号,徐生洲就不知道了。翻译小贺主动上了副驾,刘晖和另外一个人陪着乐天宜坐在靠门的位置。徐生洲则躲到最后排,张安平想了想,也到最后排陪着他坐下,片刻之后他低声问道:“你怎么看上去有些憔悴啊!”
啊!
不意我为酒色所伤如此!
徐生洲总不能告诉张安平,自己昨天晚上断断续续喝了两场酒,还和一个女青年在街上哭哭闹闹、拉拉扯扯,今天一大早起来又看到女魔头发来的辞职信照片,弄得自己心力交瘁吧?信不信成老爷子现在就从病床上爬起来,给自己上3个小时的思政课!
“最近解决霍奇猜想,遇到点小麻烦。”徐生洲撒了个无关紧要的小谎。
没成想张安平却一脸紧张:“麻烦大吗?能解决吗?”
要知道怀尔斯给出费马大定理的证明后,就因为论文存在一点“小问题”,即文中关于欧拉系的构造有严重缺陷,导致科利瓦金-弗莱切方法不能适用,最后用了将近一年时间才修补上漏洞,中途几次差点承认失败。徐生洲即将彻底解决霍奇猜想的消息,自己早就已经昭告四海八荒,这要是——!
徐生洲道:“不大,我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
张安平按了按衣兜里的速效救心丸:“能解决就好!能解决就好!——它会影响你进度吗?你之前说过,争取在年底前给出完整的证明。”
“至少目前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虽然生活中总是有许多突发的事情打扰,比如研究生复试、比如裂银杏内酯、比如温尧敏,但徐生洲道心如铁,每天都挤出6个小时以上,使用“智慧时间”集中精力钻研那篇论文。
张安平终于放下心来:“那你要劳逸结合。对了,我听说今天留美大学数学中心也会派人去接机。”
徐生洲现在对留美大学数学中心已经看开,算得上是“无悲无喜”,若非邱欣东是自己的导师,还存着点香火之情,早就把它与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巴尼亚卢卡大学自然科学与数学系等量齐观:它的好坏,跟我有一毛钱关系?
“邱老师会去吗?”徐生洲问。
张安平道:“应该会去吧?毕竟奥昆科夫远来是客,而且两人都是菲奖得主、米国国家科学院院士、中科院外籍院士。其他人去了,怕是不够格。”
徐生洲点点头。
邱欣东和成老爷子都是他的导师,但指导方式完全不同,成老爷子更多是在学习条件上的关心关爱,邱欣东则偏重于学术问题上的答疑指点。正因为如此,他与邱欣东只见过数面,其余都是电子邮件或电话联系,感情本来就疏淡,后来又闹出卢勇剽窃之事,两下就更加疏离了。
那么见到邱欣东,该如何自处呢?
反复思量之间,车已经到达机场。在刘晖带领下,一行人来到接机大厅附近的贵宾室。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刚走进里面,乐天宜就笑容满面地和某人打招呼道:“姜校长,好久不见!今天怎么劳你大驾,亲自来接机?”
那位姜校长站起身笑着应道:“你不也亲自来了?”
刘晖此时转过头,对徐生洲低声介绍道:“对面那位是留美大学副校长姜和,也是来迎接奥昆科夫教授的。”
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徐生洲:看!不是我们小题大做,留美大学也是副校长来迎接。这就是外事无小事!
徐生洲反问道:“咱们国家的院士去米国访学,人家也是这么大张旗鼓、隆重接待的吗?”
“……”刘晖一时语塞,半天才说道,“奥昆科夫教授是菲尔兹奖得主,和普通院士能一样吗?”
徐生洲又问:“那咱们屠奶奶、袁老爷子去米国,一定是这样大张旗鼓、隆重接待了吧?”
刘晖气得直接转过头去。
感情就是欺负我们现在没有菲尔兹奖得主呗!徐生洲吐槽完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邱欣东先生站在姜和身旁,连忙快走几步上前问候:“邱老师。”
姜和的眼光直接略过张安平、刘晖等人,紧盯着徐生洲:“这位应该就是建立空间遍历理论、解决冰雹猜想的天才数学家徐生洲博士吧?”
邱欣东满脸都是看到桃李满园时的欣慰和自得:“对,这就是小徐。小徐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留美大学的姜副校长。”
徐生洲走过去问候一声:“姜校长好!”
姜和校长和徐生洲握了握手:“好!果然是名师出高徒,英雄出少年。听说你今年博士毕业?有没有想过来我们留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