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生洲笑道:“表面上是我一个人在冲锋陷阵,其实在我背后,有邱欣东先生、成德如院士2位恩师的大力支持,还有胡元科教授等人提供粮草弹药,才能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朝着目标顺利进军。”
李策雯给出了一个标准的美式微笑:“你们总是那么谦虚。”
徐生洲没有纠结于“你们”的具体所指:“据我所知,李老师是研究双有理几何的吧?特别是在高维双有理几何方面,做出了一系列重要贡献,令我印象深刻。以前一直缘悭一面,这次有缘相见,我一定要好好去听听你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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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蹭课的事儿,最好是提前说一声,省得别人胡思乱想。
“李老师”的称呼让李策雯耸了耸肩:“随时欢迎你来听课,不过我觉得对你益处应该不大,毕竟这次暑期学校的主体是研究生,不可能讲述太过深奥的东西。”
徐生洲道:“能见识一下也是好的。国内代数几何还处于发展期,底子相对薄弱,能把双有理几何讲透彻的人不多。”
说话间,又有一人推门而入。
来者是位三十大几岁的男子,戴着眼镜,扫视一圈后便热情洋溢地打招呼道:“Hi,Helen!你总是那么早。——这个小伙子,是你的学生?”
李策雯吓得连连摆手:“Albert,别胡说!介绍一下,这位帅哥就是我们之前说起过的、证明了冰雹猜想的Xu,是不是年轻得令人发指?”
“卧槽,这也太年轻了吧!”男子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秦有方,现在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混饭吃,比你痴长几岁,你叫我‘秦哥’或者‘老秦’都行。”
徐生洲道:“秦哥好!我叫徐生洲,现在在京城师范大学任教,同时也是一所民办院校的校长。您可以叫我‘小徐’或者‘生洲’。”
李策雯惊讶地反问道:“校长?”
秦有方更关注另一个问题:“之前不是传闻你在京城师范大学读博吗?怎么一转眼变成了老师?”
徐生洲道:“今年四月份的时候我就博士毕业了,由于母校关爱,怕我流落到社会上成为不稳定因素,就转手把我聘任为学校的教授,让我有机会误人子弟。”
“卧槽,教授?!”秦有方又爆了句粗口,“Helen,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瞧瞧我们,又是出国、又是读博、又是做博士后,辛辛苦苦一二十年,才混到个副教授,还自我感觉良好。今天见到小徐,才知道这些年全都白活了!”
徐生洲道:“秦哥说笑了。国内教授的含金量谁还不知道?能跟漂亮国的相比吗?别说是普通的教授,就是院士(知名不具)到了漂亮国,不也得从访问学者、助理教授做起,慢慢熬到教授!”
秦有方道:“别的人,我不敢随便说,但小徐你这教授的含金量,天地之大,四海之内,只怕哈耶普斯麻都去得!”
李策雯还嫌火力不够猛:“刚刚我和小徐求证过,他近期就会给出霍奇猜想的完整证明!”
“卧槽!”秦有方觉得这个粗口都快成为了自己的口头禅,“兄弟,只怕你要以国内教授的身份,当选漂亮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啊!对了兄弟,你今年多大?”
“我今年24。”
秦有方直接放下手里的餐盘,了无生趣地坐到附近的椅子上:“兄弟,你这是不给我们普通人活路啊!不开玩笑,跟你一比,我感觉我这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
李策雯苦笑道:“Albert,你得过国际奥数金牌,直接保送燕大,留学普林斯顿,师从漂亮国两院(国家科学院、艺术与科学院)院士,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普通人?像我这样辛辛苦苦读高中,勉勉强强上个末流985,拼死拼活才申到漂亮国普通院校offer的,才是普通人!”
徐生洲道:“拜托,我也是辛辛苦苦读高中、勉勉强强上个985的普通人,好吗?”
不普通之处,只在于我遇到了一位莫名其妙的摊煎饼老头,然后得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系统大爷,从此人生发生转向。
“切!”秦有方和李策雯异口同声表示了自己的鄙夷。
李策雯的八卦之魂仍在熊熊燃烧:“你之前说你还是一所民办院校的校长?”
徐生洲点点头:“对啊!不过国内的民办院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肯定清楚,根本不能和漂亮国的私立高校相比。”
“你是怎么当上校长的?”
“喔,我大学快毕业的时候,一时间没有想好以后要去做什么。但作为师范大学的毕业生,谁还没有个教育改革的梦想?于是就买了一所民办院校试试手,一直经营到现在。”
“买了一所民办院校?花了多少钱?”
“那时候这所学校因为经营不善,都快倒闭了,所以没花多少钱。”
“没花多少钱是多少钱?”
“也就一个小目标吧。”
“一个、亿?”
李策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餐盘,一脸生无可恋地说道:“完了,我怎么也突然间没了胃口?感觉吃龙肉都不香了。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