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玮道:“丁家小儿五岁,丁五于五年前被送给丁呈当随从,未免太巧……”
年年沉吟片刻道:“漏洞是有,但案件可范围却在一步步缩小,破案或迟或早。再者,爹已至快前往事发地,定能取得有用线索。”
小生颔首,“一会乘坐马车时,咱们三人分开坐,各自与一书生同乘,于深谈中寻找有用线索,或遗漏之处。”
之后,小生问景玮要了升堂手折,细阅后,将与自己笔录有出入的地方进行标注,接着,又将自己的笔录和升堂手折一同递给家年。
家年双手接过,见三位书生的马车已朝着自己的方向缓缓驶来,淡定的把自己的笔录交换给了小生,随后开始一目十行,一会功夫就将升堂手折交还景玮,并换回了自己的笔录。
待马车近到跟前,非常默契的,家年和景玮一个在前一个垫后,同时乘坐最前和最后一辆马车。
小生明白,虽然身边人待他于常人无异,但总会以他的安危为先。
为此,他早已习惯,也不再固执。
关键时刻,与其让家人分心照顾自己,不若遂其心愿,去其担忧,毕竟,这样以命相护的亲人,绝不能因自己的鲁莽而再受伤害。
这边,三人快马加鞭赶去竹林会合。
那边,刘二福一路走一路看,沿途任何可疑点都不放过,每一个可能会见到的人,都安排了衙役盘问。
待走到竹林,刘二福让大家相互间隔五十到一百米,横排通过。
“……注意脚下,不要着急,发现异常及时通报。”
半盏茶后,排最左边的一个年轻巡捕道:“大人,此处有一茅草屋。”
“继续搜寻。”刘二福淡定说完,便带典史与丁五,以及一个巡捕、两个衙役来到茅草屋外。
“屋里内可有人在?”巡捕上前敲门,久未见应答,征得县令同意,用刀具撬开了木门。
整个茅屋仅一间房,屋内寒碜空荡,进门左手边放置了一个装水的木桶,打开竹盖一看二闻,水甚是新鲜,应是才取没多久。
距木桶较近的窗户底下,有一个简易灶台,灶台靠墙边堆着高高的柴禾,一旁搁放着一把镰刀,以及一个小杌子。
往里走,仅一张四角不全的小木桌,和一张铺满稻草的简易床,床下放着少量粮食。
稻草上软下实,左紧右松,明显屋主身高有限,又穷困潦倒,连床被子也无,全靠稻草与柴火过冬。
屋内并未发现任何疑点与线索,刘二福来到屋外,绕茅草屋转了一圈,在墙根下找到一个掌心大小的黑漆木盒,盒盖珠嵌玉镶,十分考究。
打开盒盖,内里竟是空的。
可看木盒形制深浅,机关精巧,想必内里置放着极重要的物件。
刘二福蹲身查看,顺着地面印记,在一块较松软的地里发现了明显的鞋印。
在距离鞋印两尺远的地方,刘二福留下了自己的鞋印,对比长短深度,思索片刻,叫来一个与丁呈差不多身高体重的衙役,让丁五背着他在地里踩上一脚。
“据本官判断,丁呈是被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带走的,后面跟着个五尺不到的小儿,小儿居住于茅草屋……”
刘二福说出自己的推测,示意大家以小儿和壮汉为线索,开始有针对性的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