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分别骑着一人,前面那人四十岁左右,浓眉大眼,十分英武。
后面那人只有十六七岁,脸庞轮廓分明,充满生机与活力,是一位英姿勃发的少年。
“平安,宏儿……”
肖文婷看到远处来人,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
这几日来,肖文婷内心煎熬如烈火炙烤,尤其是看到吴文江的消息,心脏宛如利刃切割般痛疼,她生怕回到清江县,看到的是丈夫和儿子冰冷的尸体。
远远望着生命中最重要人,肖文婷泪水盈满眼眶。
骏马很快挡住夺天寨匪帮去路,两道人影腾空纵跃,犹如雄鹰从天而降,杀入鸡群之中。
“啊……啊……”
阵阵惨叫声响起,接着是龚长发气急败坏的大吼:“杨庄主,这里面有误会,还请住手……”
“你们敢伤我家人,有何误会,真以为我疾风剑是吃素的吗!”
杨平安剑气如虹,一名土匪被他一剑穿喉。
“伤我母亲,就是死罪,下地狱去吧!”
杨宏恨极长得像无常鬼的中年男子,就是他指使土匪射杀自己的母亲。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杨宏一掌拍飞面前土匪,顺势夺过土匪手里的铁枪,长枪一抖,纵身朝吴文江扎去。
看到手下土匪眨眼间死了七八个,吴文江彻底被激怒:“杨平安,我夺天寨未必怕你杨家庄,今天我先杀了你家小子!”
“吴文江,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杨平安有意借吴文江磨炼杨宏的搏杀经验,是以并不阻拦,手中长剑挥舞,一柄剑卷住龚长发、陈铁猴两人的联合攻势。
杨宏手握铁枪,在空中划出一道气浪,夹着刺耳的声响,扎向吴文江。
吴文江见那铁枪来势强劲,手中长刀一转,硬接了一招。
杨宏借力腾起,跃至吴文江上方,铁枪朝对方天灵盖狠狠捅去。
吴文江骑在马上,枪尖瞬间到了头顶,来不及闪躲,只得用力往下一坐,凄厉的马叫声中,胯下那匹马四蹄被生生坐断。
骏马四蹄折断,马身登时一矮,吴文江头皮上方寒意侵袭,堪堪躲过扎来的一枪,后背吓得冷汗直冒。
杨宏见一枪不中,双脚落地,枪尖抖擞,直冲吴文江胸口。
吴文江横刀一挡,刀面与枪尖碰撞。
杨宏真气勃发,巨大的力量灌注枪尖,点在刀面上。
仿佛冰层被铁锥击碎,长刀蛛网般碎裂,轰然震断。
“我命休已……”
吴文江惊恐的瞳孔中,映射出少年冷冽的脸庞:“杨家小子,好年轻啊……”
磅礴的力量透胸而过,将吴文江对直捅穿。
“二当家死了……”
剩下的土匪惊得肝胆俱裂,有几人从马背上摔下来,直接被马蹄践踏踩死。
“快撤……”
龚长发和陈铁猴看见吴文江被一枪捅死,哪里还有半点斗志,两人跃出战圈,头也不回的逃命。
杨平安看着远去的土匪,伸手挡住正欲追杀的杨宏:“宏儿,让他们去吧。吴文江已死,这仇也算报了。”
“那夺天寨大当家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该怎么处理。若是我们穷追不舍,引来土匪疯狂报复,得不偿失。”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