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公子,十年前松林镇还是一个小乡,令尊眼光独到,派人到此开枝散叶,借助乌龙山狩猎优势,把穷乡僻壤发展成今天的大镇,连县令大人都多次褒扬,韦庄主了不得啊。”
紫袍男子看着小镇上人来人往,不由得大赞。
“丰阳公子过奖,就在半个时辰前,贵庄成启少爷带着一队人马路过本镇,说是进山狩猎。”
韦攀轻摇折扇,笑了笑:“他前脚刚走,你后脚便至,贵庄不愧是清江县第一家族,族中后辈人人奋进,令在下钦佩不已。”
徐成启,就他那点水平,也来狩猎?
紫袍男子徐丰阳心里很是不屑,口中却道:“不敢当,攀公子客气了。”
徐丰阳虽与徐成启同为徐家族人,但两人却非一系。
徐成启是庄主嫡系,徐丰阳则是长老一系,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和睦。
韦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丰阳公子难得来我松林小镇,我当尽地主之谊,且随我领略一下小镇风光。”
两人缓步走下酒楼,徐丰阳道:“久闻韦家执掌松林镇,三教九流都卖韦家面子,虽然往来人员复杂,却被治理得井井有条。”
韦攀颇为自豪:“实不相瞒,我韦家在这松林镇定下了规矩,平民不得猥琐鄙陋、私下不准逞强斗殴、街道不许奔牛跑马……”
然而,韦攀的话还没说完,听得“踢踏踢踏”马蹄声响,一匹棕毛骏马快速从主街道冲来。
马背上骑着一人,身穿黑袍,头戴斗笠,腰间斜挎一把长刀。
那人被斗笠遮住上半边脸,只看到下半张脸长满胡须,茅草般根根叉开,给人一种狂妄奔放、威猛霸道之感。
“快让开,老夫赶时间……”
马背上汉子嗓音有些嘶哑,夹杂着几分稚嫩,虽然自称老夫,但听声音年龄应该不大。
街上行人看见马匹,生怕被撞着,纷纷向两旁躲避。
徐丰阳眉毛抖了抖,眼神古怪的看向韦攀。
韦攀脸色变得尴尬,泛起一层青绿色。
他刚说韦家在松林镇定了规矩,平民不准在大街上奔牛跑马,岂料下一刻就有马匹狂奔,无异于当场打脸,而且是“啪啪啪啪”很响的那种。
虽然马上之人戴斗笠、挎长刀,看打扮不像是平民,而是一个练家子,但此刻恼羞成怒,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一把抽出腰间佩剑,猛地掷出。
“哪来的狂徒,敢在我松林镇撒野,真当我韦攀是个摆设吗!”
剑锋急震,朝马背上斗笠大汉射去。
“你找死!”
斗笠大汉怒吼,抓出长刀,挥手劈砍。
“砰”地一声,韦攀掷去的长剑被斗笠大汉劈开,倒飞而回,“咄”地插入酒楼门板。
剑身径直没入,只留下一个剑柄呜呜颤动。
说起来话长,掷剑和反弹其实只在刹那间,接着那匹棕马从韦攀面前掠过。
远远传来斗笠大汉的骂声:“韦攀是吧,你个狗娘养的杂毛。”
“还有旁边那个不伦不类、獐头鼠目的紫衣家伙,两个龌龊小杂毛,老夫记着你们了!”
“他奶奶的,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