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杨平安夫妇率领杨家族人返回杨家庄。
至于杨宏,近段时间进城不多,打算带着香荷和绿萝在城里逛一逛。
杨平安夫妇留下一辆马车,交待了几句,嘱咐杨宏早点回庄,这才离去。
马车中,两个丫头揭开窗帘,好奇的向外张望:“少爷,咱们去哪?”
“老宋头,你带着我们先转几圈。”杨宏对着马夫道。
老宋头答道:“好嘞少爷,别的不说,这县城每条街道,我熟悉得很,你和两位姑娘只管坐好。”
两个丫头难得进一次城,看着街道两边各种商铺摊贩,以及琳琅满目的商品,大感新鲜和稀奇。
行了一阵,马车停下来。
“少爷,前面围了一大群人,把路给堵住了。”
老宋头踮起脚张望:“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时半会散不开,要不咱们调头。”
杨宏耳朵微动,听到围观人群说话声,露出一抹轻笑,原来是老熟人呢。
“不着急,先看看。”
街道转角处,人群围着的中间,韦攀手拿白玉折扇,轻轻摇晃着,一股子气定神闲。
韦攀身旁,一名长着山羊胡的老者正大声呵斥:“田老憨,我店里少了一颗黑珍珠,分明是你偷的!你身上搜不出来,肯定被你吞进肚子里了!”
“冤枉啊……”
山羊胡男子的对面,穿着粗布棉衣,头发乱糟糟的中年男人慌忙摆手,脸上满是惶恐和不安。
“韦少爷,陈执事,我没有偷你店里的东西,今天早上出门到现在,我只吃了几个窝窝头,还是自家带的,肚子里没有什么珍珠……”
陈执事冷声道:“田老憨,当着韦少爷的面,你还敢狡辩。”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要是再不承认,就拿你送官,先打三十大板,再送进大牢关你几年!”
田老憨吓得惊慌失措,噗通跪在地上:“韦少爷,陈执事,小人真没有偷你们的珍珠。那几根香木,我不要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什么香木,田老憨,你不要乱说。”陈执事脸色一变:“偷就是偷,哪有什么香木。”
田老憨“咚咚咚咚”磕起头来,哀声道:“陈执事,我没有偷,绝对没有偷……”
围观人群听了这么久,听出个大概,这个农夫田老憨,砍了几根香木到县城售卖,被韦家知道后找了个借口想巧取豪夺。
“唉……”
眼看一位老实巴交的农民被人肆意欺辱,周围人群悲愤叹息,但看到韦家庄众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却无一人敢站出来发声。
没看到韦攀身后,站着七八名如狼似虎的护卫,谁敢上前捋他虎须?
马车中,香荷听到“田老憨”三个字,身子猛地哆嗦,用着哀求的眼神看向杨宏:“少爷,田老憨……是我大伯……”
杨宏问道:“你大伯?”
“少爷,香荷姐从小父母双亡,是大伯和伯母把她抚养长大的。”绿萝给香荷使了个眼色,鼓励她把话说完。
香荷的声音很低:“少爷,我六岁便生活在大伯家,大伯和伯母一直没有孩子,把我当作亲生女儿对待。”
“我十二岁那年,伯母患上重病,吃了很多药也不见好,家里实在太穷了,正好杨家庄招使唤丫头,吃住全包,还发月钱,我便来了杨家庄……”
“少爷,我……”
香荷嗫嚅着,她毕竟只是个丫头,没有任何资格敢叫少爷出手相助。
杨宏心中了然,沉声道:“香荷,别担心,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大伯。”
韦攀这个杂毛,上次在松林镇跟徐丰阳勾勾搭搭,本少爷那笔账还没算,如今竟敢陷害香荷的亲人,我若饶你,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