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扣动扳机,正要将人放倒在地,只见裴知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臂挡住了对方的暗器,另一只手则死死抠住了沈绪手上弩机的发射卡扣。
那镜使见裴知远手臂上鲜血横流,脸色陡然一变,赶忙收了武器,低头单跪在地。
“沈姑娘这技艺确实有资格和裴某谈合作。”
裴知远神色淡漠地松开了弩机的发射卡扣,将自己手里的弩丢给跪在地上的镜使,冷然道:“姑娘虽不会武,却比裴某手下的酒囊饭袋顶用多了,若非在下出手及时,我悬镜司恐怕又要损失一员。”
“卑职有罪,请裴总使恕罪!”那镜使抱着弩,低头请罪。
“裴大人衙门中堂请。”沈绪神色淡然地收起了那把被他抠坏的折叠弩,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裴知远点了点头,下令让众人不再攻击,束手就擒。
捕快们将镜使们的武器收缴了起来,将人都上了枷,押入了大牢中,现场的伤者死者也都抬进了衙门中,门外的空地很快被人洗刷了干净,只留下了挥之不去的血味,还在空气中肆意弥漫。
衙门中堂,周老爷给在座的人上了一盏茶,宋凛已然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冷着脸坐在沈绪的身旁,驻守衙门的陈仵作有些行医的本事,给众人一一包好了伤口。
宋捕头说是担心几个小伙子看不住那么多的高手,于是包好了腿伤就往衙门大牢而去了。
马师爷则陪着周老爷坐在椅子上,众人看着裴知远脱下衣衫,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镜使的暗器在他的手臂上捅了一道口子,正汩汩冒着血。
陈仵作利落地替他擦拭伤口,上药止血。
“秀秀。”宋凛微微蹙起了眉,他知沈绪爱看肌肉,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酸味,“你的眼睛快要贴上去了,要不要再去摸一摸?”
“诶?”沈绪侧头看向宋凛,道:“可以吗,会不会太冒犯裴大人?”
“不会。”裴知远声音邪魅,嘴角上扬道:“裴某现在的处境,算不算是你们的阶下囚?姑娘想看想摸,我也没办法。”
他看着宋凛愈变愈黑的脸色,得意地补充了一句:“能得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