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媸先生再出手(1 / 2)

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

戴着鬼面的男人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在他的身上,元素的力量不断环绕,强大而独尊,仿若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尊神。

“阿厄斯——”

沙哑低冷的声音,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从出生以来,只在天道那个盗窃者身上栽过跟头。

没想到过了几千年,再一次翻车,竟然是在自己的妹妹手上。

媸先生发出冷笑。

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任何想要阻拦他的人,就算是阿厄斯,他也照杀不误!

不过,阿厄斯那个家伙,恐怕早就被新时代的纸醉金迷腐蚀,连自己的姓名都抛弃了,那……从现在开始,他也不会再留情了。

活着的人是宁苡。

阿厄斯已经死了。

媸先生站起来,扫了一眼环境湿暗的地下室,面具后的眉头微微皱起,血瞳中闪过一丝嫌恶。

几千年前,他住的地方,是法则之力最浓郁的宫殿,是权利与身份的象征之地。

而后来,他为了逃脱天道的追杀,开始东躲西藏,到了现在,这种空置久已的地下室,他都司空见惯了。

这几千年,发生了太多事。

唯一没有变的,是媸先生一心想要重启太古的决心。

他走出地下室,黑色的斗篷被风吹得飒飒作响,他抬眸看天,忽地,疾风掠过。

只见原地,只剩下一抹残影。

而媸先生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此时,楚氏一族。

宁苡眉眼忽然一动,她感觉到什么,面色微变,直接从窗户跳下去。

落地站稳,就看到几具尸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站在尸首中的鬼面男人,正睁着一双嗜血的瞳孔盯着她。

“阿厄斯——”

他的声音停下,怪笑一声,“不,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阿厄斯了。”

宁苡愣住了。

阿厄斯。

这是她的名字,是她作为帝女时的名字,是她早就遗忘在岁月里的名字。

“哥哥……”

“我的妹妹,会支持我所有的决定,会崇拜地看着我,会永远站在我身后……她叫做阿厄斯,她已经死了。”

媸先生说话的语气很慢,很重,好似超脱了岁月,最后,归于平静。

显然,对于宁苡上一次的作为,媸先生是失望的。

宁苡张了张嘴,声音堵在了喉咙里。

她想说,太古早已成为过去式了。

她想说,再这样偏执下去,你会死的。

但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毫无预兆的,媸先生对她出手了。

他的速度,比起上一次更快了,在宁苡毫无察觉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咫尺距离!

宁苡瞳孔一缩。

胸口受到重重一击,控制不住地向后退了几步。

而在这刹那,媸先生已经一跃而起,向着一栋小洋楼飞去。

“宋墨白!”

宁苡猜到了他的目的,连忙提步跟了上去。

破窗而入,窗户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正在闭关的宋墨白听到动静,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鬼面。

宋墨白惊得冷汗都出来了。

“我的孩子。”媸先生缓缓开口,“你好像在害怕我,我的孩子。”

反应过来得宋墨白脸上一黑,对自己刚才被吓住的表现暗自唾弃。

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宋墨白!

怎么可能被这个不人不鬼的鬼脸男吓住?

这样想着,宋墨白抬了抬下巴,露出恶魔笑容,“喂,你叫我什么呢,恶心死了。”

媸先生摇了下头。

从宋墨白的表情来看,这个被他亲自唤醒帝族血脉的孩子,恢复了过去的记忆,想要与他为敌。

这让媸先生感到了空前的愤怒。

几千年前,阿厄斯背叛了他。

而现在,他的孩子也背叛了他。

这不公平!

媸先生的眼睛愈发冷漠恐怖,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提起了宋墨白的脖子,速度之快,宋墨白根本反应不过来。

被掐住脖子,宋墨白憋红了脸,拼命想要挣扎。

但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他连动弹都做不到。

直到,一道水柱从窗外袭来,媸先生反应极快,放开了宋墨白,躲了过去。

他侧过脸,鬼面面具仿佛与他融为一体,沉声道,“宁苡,你阻止不了我。”

他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宁苡长发飘飘,虚浮在半空中,淡色的眸无悲无喜,“那也要试试才知道。”

话落,她的手中,以水凝成一根长棍,向上一抛,巨浪凌空,世界在这一刻,仿佛被海洋吞噬一般。

媸先生眯了下眼睛,“元素之祖……”

许久未见的力量了。

这是水元素的力量,是早已消失在历史中,传说中第九极境的极致力量。

太古陨灭,元素之祖坠落。

在太古时期,元素之祖死亡以后,需要诞生新的极境,宁苡曾经被久久困在水元素第八阶,但现在,她是当之无愧的水元素之祖。

小主,

顷刻之间,天地变成了浩荡的雪白色。

离得最近的宋墨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是怎样的力量,仿佛要毁灭世界一般。

强大,浩瀚。

这个看起来不怎么着调的女人,竟然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

宋墨白的眼中闪过火热。

同一时间,谢氏一族的族人全部都被疏散出去,谢枕站在结界以外,平静地看着里面。

一片朦胧雪白,什么也看不清。

谢家的族人都对谢枕有着天然的信任,但他们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让全部族人都出来。

这个问题,是由谢老问出来的。

谢枕淡淡一笑,“没有为什么。”

族人们沉默了。

饶是如此,也没有任何人质疑谢枕的决定,他们只是望着结界,想要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凤蘅侧眸,若有所思道,“在刚才,我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在那股力量小,凤蘅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就像是,沧海中的一粒孤舟,随时有被巨浪拍死的可能。

谢枕搂住她的腰,轻声道,“我们也会到这个地步的……不,是超越她。”

“她?”

凤蘅没有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前方。

即使,在她的视野中,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雪白的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