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找着机会切进去冷莫知那边,刚刚第二次没有抓住机会,而他是在那之后才察觉到冷莫知才是最为关键的人物。
之后的对碰中他再也没有找到更好的时机靠近冷莫知。
不过一介城主在战斗中指挥经验怎么可能比肩常年作战的执教会高级执事呢,对于卢卡来说只要足够小心谨慎,在下一刻或许就能决定胜负!
躲过一记横扫的拳头,他与夫人进行一次相位的前冲之后顺利交换了身位,双手提剑在眨眼间奔袭至冷莫知的位置。
短短几秒内剑刃已经架到了冷莫知的脖子上,而他没再发出声音。
“叔父,你输了。”
而夫人还在缓缓向这边走来,只是还有一段距离前停下来。
“杀了他……”冷莫知闭上眼,等待刀刃落下的那一刻。
卢卡自然会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实验体身上,冷莫知的决心让他心头一颤,此时双方的距离太近了。他会遭到夫人蓄力一拳的轰击。
听到冷莫知的命令,又看到敌人的剑尖从后面架在他的脖子上,接收保护和杀害两种指令后夫人并不能同时处理掉它们,因为都是属于优先级最高的……
恰巧在这时她的身体所承受的负荷已经远远超出极限,她在下一刻便崩坏掉了!
瞬间像是触电一般手舞足蹈,整个身体膨胀了一倍有余,刚刚还是渗出的黄色液体喷涌而出,她抬起自己的手,对准脑袋。
在所有人面前精准而锋利的插入,就像戳进去一块西瓜肉一般,浆液四溅。
大量盈稠的填充物喷涌而出,整个房间内喷得四处都是。连冷莺的床上,被子上,都沾上了点点腥黄……
无论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
在冷莺的眼中就像是瀑布喷涌在山间那样……倒在前面的那具身体……
无言看着这一切……冷莫知预感的死亡一刻并没有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他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执教会的追查,实验人员的死亡,不能再接受治疗的冷莺。
他所为止奋斗的一切,高踞在城主之位的十几年,都在这一刻变成了井中月水中花……
没有输在权力,败给了人生。
卢卡用眼睛都可以确认一号实验体已经阵亡。虽然还有点恶心地还在往四处乱喷东西,但是已经无关紧要了。
“叔父,你还不明白吗?死人怎么可能再次复生?那具身体,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实验结果?别开玩笑了,那就是……”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那就是复活啊,复活啊……她回到了我的身边。她就是一个人……只不过时间久一些,我不能完美制造她而已……”
冷莫知如同被揭开心底最后一块遮羞布,愤怒而咬牙切齿,哽咽却占有着更大的份量。
“如果那种也能算是人,我无话可说。”
冷莫知开口哀求道:“我就剩下她了,我就剩下女儿了。你不能杀她,她就是我的希望……”
夹在侧腰间的公文包滑落出来,一些纸张散漫在了地上,他颤抖地随手捡起一些,跪爬到卢卡面前拉住他道:“它们,它们!有了它们我的女儿一定会回来的……”
他眼睛猩红,血丝弥漫,不知道是抓住救命的稻草还是无法接受打击。
松开卢卡裤脚的手捏着那些整齐的白纸,颤抖的手把它们弄出了很多折痕……
卢卡看着冷莫知,抓起他的衣角扔到床边,一剑挑开了被子的一角,冷莺苍白而修长的脚足显现出来。
她只穿着睡裙,仍旧是今晚的那套衣服。
“你给我好好看看吧叔父。”
“你要……做什么……住手!畜生!”在冷莫知的颤音之中,卢卡一剑划开了冷莺小腿。
“就这样,被这么锋利的物体划过却连疼痛都不能感受到,甚至连闷哼都不会有,就连心中对此毫无念想的她,也能称之为复活?真是侮辱了人的存在。”
但是血……殷红的血,是流出来了。
“你!你居然敢!这是小莺的身体啊!!!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敢!畜生!你这个畜生!”
冷莫知看到这一幕几乎脑壳都要炸开了,冲上去一副要和卢卡拼命的态势。
然而他只会被剑柄拍飞,卢卡一拳碎掉了他装作正经工作时戴着的圆片眼睛,碎片在那一下割伤了他的手。
执教会的高级执事唾弃般道:“连自己死去的女儿尸体都要玩弄,水之王国没有比你更恶心的人了。”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个孤儿能理解一位父亲吗?能理解一位丈夫吗?你的眼中从来没有过家庭,又如何能了解我的苦心。”
“卢某不需要了解这些。邪恶的实验怎能夹带着这些真善美的东西……真是有够丑陋,一点都不沾边正义。”
卢卡提剑走去,神色冰冷:“叔父,安心上路。卢某,亲手了结你的罪恶。”
手起,剑落,颅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