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想要离开那一刻,新易被从身后勒紧,白手套与粗绳还有固定的座位让他本能挣扎。
“我不走,我不走……求求你放过他!”
“明智的选择,缪尔斯小姐。”
伸手一推,喝醉的烂泥一样趴在桌上的新易,又扫落多几个瓷碟。
地面噼里啪啦的声音是两阵交响曲,是缪尔斯耳中那白色的洛丽塔女士踩着靴子压烂碎片。
看不出颜色,精致的食物被托盘摆上桌面,瓷碟没有在旁边重新配一套的机会
而瓷碟却不会有耐心被第二次摆出正确的形式。
“求求,不要了,我不走了,对不起。”
“哎呀,事不过三,但升起反抗心思就要接受注定的惩罚。”
缪尔斯柔顺的头发被隔着黑手套的指节顺直,拔挫,疼得缪尔斯直起上半身。湛蓝色的光芒印在她的眼中,瑰丽又奇异。
“法术?”
灯光亮开时,新易朦胧的视线与缪尔斯哭泣的泪眼都看清楚了桌面上摆放着的早餐。
白面包、牛奶、鲣鱼丝。很普通,仿佛就真的是一顿再正常不过的早餐。
“让我们为新的一天染上这份鲜红的美好!”
倒在桌上疲惫的新易,被往后拉去,在沉凝的音腔中感到了脖子一痛……
划穿脖子的尖刀放出他身上的血液,与他所认知中的不同——是暗红缓缓流淌的血液,变成喷射一般……溅射出一道弧线。
血洒在麦黄烤过的面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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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散进白牛奶之中……
劲风骤雨刚至那刻铺染表面的一切。
同样没有放过缪尔斯精致的妆容与重樱给她换过的服饰……
血妆留下点滴之痕,在她近乎不敢呼吸的空气中。
嗫嚅嘴角里牙齿在打着颤,甚至不敢去确认自己脸上湿烫滚落的液体。
红血便是最恐怖的信号,缪尔斯心脏会直跳,脑袋开始发昏,眼球在无意识地眼眶四周打转,冲撞……想要要逃离视觉打破这一切。
这是她想要逃离的一切,是从昨夜就开始挥之不去的噩梦。
“我,啊,不!”
在她眼前一切在惊诉恐叫,扭曲的场景,虚雾之中的人影如在张狂大笑。
“我不要看!”
她捂着心脏,衰竭般将后颈枕在轮椅座椅皮垫几近晕厥。
割出伤口的新易被反手束缚于椅,他歪着头的每次喘息,都有血液潺潺泊出。
烛台被鲜血浇淋出了一层浅浆,鲜艳欲滴顺着三叉支架浸染桌布。
渗透弥漫开来的血迹在钻进她的鼻腔,摁熄她大脑的感知。
能控制水流的重樱,来摆弄部分流出的人体血液,加之稀释后的法术戏弄心智全乱的人也并非难事。
如同铁铲在地面铲动沙子的的嗓音响彻耳旁:“缪尔斯小姐,你用餐的时间到了。”
低语让她发寒,且恶心,混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