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您这闺女啊,还得您来看护着才是。”、
她说着话,便冲着宋馨儿递了个眼色。
宋馨儿这些日子对自家小姐还是有些了解的,小姐让起来,那便是真的想要她起来。
她也没有忘记,小姐曾说过,想要感谢一个人,不是只能靠磕头来表示。
于是,宋馨儿一边小心翼翼扶着宋兴海站起来,一边心疼的说道:
“爹,快起来吧,等会儿回去,我给你上药。”
宋兴海听了这话,忽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局促不安的说道:
“我一直在北郊,身上定然带着那疫病的种子。
我......我还是不跟你们走了吧!”
宋馨儿闻言,下意识便看向司槿星,她不想跟爹分开,可若是当真传给县主,罪过可就大了!
司槿星见此,从不动声色的从马车座位下取出一只箱子,从中取出几个医用口罩,分给几人戴好,说道:
“回去后先让老先生自己一个房间住着,等三日后,没有任何症状,便可以自由活动。”
宋馨儿重重点头,只要跟自己爹离得近些,心中便是踏实的。
宋兴海戴好口罩,便问起了宋馨儿自走散后,她们母女二人的经历。
宋馨儿便立即想到了在青城县所做遭遇之事,她不忍她爹跟着难受,便将此事隐瞒下,细细说了些旁的事。
那宋兴海这才知道,自家闺女是如何跟在了县主身边。
敢情,自己一家三口都是被这年纪轻轻的县主救下的!
而今,他又得知,孩子她娘已经回了铜山县,便松了口气。
宋兴海抬眼看了眼正撩着窗幔往外看的县主,张了几次嘴,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声:
“县主,老朽还有一事想请教?”
司槿星闻声,将窗幔放下,问道:“何事?先生请讲?”
宋兴海沉吟片刻,说道:
“北郊那产子妇人,老朽也曾去给她把过脉。
这妇人孕期奔波,吃的也不好,便体虚的很,早先老朽便觉她生产会有些险。
女子产子,素来都是要在阎王跟前闯关的,这般形势下,保不齐便是一尸两命。
只是万幸,她碰到了县主您。
老朽医术粗浅,是如何也想不明白,便想请教县主。
您当真是在那妇人肚子上剖开一个口子,将孩子取出来的?”
司槿星听了这话,不禁浅笑说道:
“的确是的。只是取完孩子,要将妇人的肚子缝合起来。
这中间便需要极专业的技术与药物,绝不是绣花针缝衣服一样简单。”
那宋兴海闻言,先是一愣,果真是剖腹!
随后他便重重点头,说道:
“自然是不简单的,之前老朽也曾用针线帮兔子缝过伤口。
只是几日后,那伤口处便溃烂流脓发臭。
最终,那兔子也没能救活,想来定是这中间出了问题!”
司槿星闻言,不由钦佩起古人的探索精神!
后世很多唾手可得之事,便都是前辈们积累经验得出来的结果。
说话间,马车也到了宅院。
司槿星刚踏进大门,便见紫苏满面含笑的走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道:
“小姐,您猜,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