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
小主,
[远远瞥见经过的人影]顾少卿。
顾宇珩:
[从卷宗抬头,作揖]秦大人。
秦大人:
还在看容氏的卷宗?
顾宇珩:
是的。
秦大人:
既然已有皇上论心定罪,还有公主的证言,基本是定案了。
顾宇珩:
话虽如此,但此案件,也是下官进入大理寺办的第一桩案,下官希望能尽善尽美。
秦大人:
好,以侄儿的办事能力与性子,当大理寺少卿,再适合不过了。
秦大人:
[捋了捋胡子]看来啊,我很快就能放开手,让你全权接管大理寺了。
顾宇珩:
伯父哪里的话,侄儿还需伯父的指点。
秦大人:
[拍着顾宇珩的肩]侄儿啊,你果然如伯父所想,长得此般优秀。
秦大人:
看来你爹把你送进山里这么多年,并没有白费。
顾宇珩:
伯父谬赞了。
秦大人:
哎,伯父老了,不似你爹,老当益壮。
秦大人:
伯父啊,只有一个嫁了人的闺女,即便官做得多大,也后继无人了。
秦大人:
伯父是把你当自家孩子,希望你能替伯父多分担一些,伯父就满足了
顾宇珩:
侄儿多谢伯父的信任。
日暮黄昏,天色渐沉,当最后一丝金黄色的夕阳自京郊的山巅消逝,城中,转而升起了盏盏灯彩。
散值后,变得安静的大理寺中,仍有一处书阁,正泛着明亮的烛光。
一个淡黄色的身影,捧着满怀的书籍,缓缓走到桌前。
大人,都在这里了。
顾宇珩:
可有找到前中书令贺伯异大人,任御史大夫时亲笔攒写的案录?
孟展博:
找是找到了,可是... ...
孟展博:
[抽出一本案录,翻开递给顾宇珩]大人请看,上面的记载,皆是一笔带过,用词含糊,似乎没有什么用。
顾宇珩:
[细看片刻]除了这一本,就没其他了?
孟展博:没有了。
顾宇珩翻阅着案录,心中思忖,贺老是出了名的事必躬亲,一丝不苟
但这份案录,却连最基本的问、查、审,都是断断续续,遁名匿迹。
孟展博:
[好奇道]大人不是在调查容氏一族谋害皇嗣的案子吗?可为什么突然要查十年前的安王谋逆案?
孟展博:
莫非这两桩案子,有何关联之处?
顾宇珩:
容氏一族的案件,已经尘埃落定,只待本官上奏,摄政王下令处决。
孟展博:
那... ...
顾宇珩:
[抬起眼帘,眸中有跃跃烛光]孟大人是抱着何种想法,考取功名,晋身仕途?
孟展博:
[微怔]下官... ...
顾宇珩:
为官者,思君主之忧,解百姓之困。
顾宇珩:
可当纵身官场,方知道,官,不过是一场堵上性命的博弈。
顾宇珩:
我们的敌人,并非战争,并非天灾,亦非恶徒,而是满朝文武。
孟展博:
[沉思一番]下官寒窗苦读,正是希望他日能造福一方。
孟展博:
可如今,下官认为这个想法,还言之尚早。
孟展博:
但是大人有这份能力,为何大人仍要选择难行的路?
顾宇珩:
因为最穷凶极恶之徒,正拥生杀大权,行管治之职。
孟展博:
[倒吸一口冷气]大人的意思是,安王谋逆一案,或许... ...
顾宇珩:
本官关心的,并非安王是否真有其罪。
顾宇珩:
而是被安王牵连的人,是否死有余辜。
顾宇珩:
[呢喃道]正因为这个世上,有太多不公,太多冤情,太多无可奈何所以,才需要大理寺。
如琴,你初入宫时,也是通过掖庭宫的掌教姑姑学习宫中礼仪的吗?
如琴:
[轻轻摘去你的头饰]回公主,掖庭宫掌教姑姑,是专职教导采选入宫的良家女学习宫中礼仪的。
如琴:
至于宫人,都是由内侍省的公公负责教导的。
教导后宫女子?那一定很严格对不对?
如琴:
奴婢并不清楚,请公主恕罪。
馥眉:
[从门外走入]如琴,让我来伺候公主吧。
如琴:
[放下手中发饰,退了一步]有劳掌事,奴婢告退。
馥眉点了点头,看着如琴退出寝殿,才来到你的身后。
馥眉:
[轻声]公主,奴婢已经巡视过长明殿内外,并无不妥。
馥眉:
不过,长明殿的侧门内,位于殿中左后方,好像有一处荒废已久的小屋,那是... ...
那里好像是个酒窖,嘉庆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