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笑,众多老者看到之后差点为之癫狂,如此看来,这宴倾和仙界果然是有一些联系的!
只要她还在,众人肯定能够说得动她,到时候他们这些寿元将到的老头子就都能飞升了!
宴倾没搞明白这眼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拉着祁诏往后退了一些,尴尬一笑。
确实不认识这号人,脑子里也没有任何记忆,那笑容看起来反而慎得慌,温柔的太不像话了。
余光里认真看了一眼这人,宴倾忍不住仔细端详起来。
这人生的剑眉星目,脸部轮廓棱角分明,五官却小巧精致,颇有一种雌雄不变的美感,眉宇之间却带着几分硬朗之气。
尤其是他发间那顶金冠,其上点缀天然玉石,衬的脸庞温润若玉。
一阵风吹来之时,腰上红色绶带随风而起,尾部点缀淡淡金色纹路。
他侧眸冷冷看向这些老者的时候,眼眸之中震怒之气瞬间涌现,身姿孑然而立,脊背挺得笔直,确实颇有仙人之姿。
仙使率先看向陆家家主,冷然开口。
“若非今日千年莲残躯解除封印而出,仙界恐怕到现在都没感应到这股灵脉之力,而你……”
他骤然话锋一转,身边的气息都变得凌厉起来。
“你是不是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扣上妖女的帽子,义正言辞的说着要引天雷杀之?”
“这么多年以来你们还是不明白,仙界之所以关闭晋升通道,不想让你们这些人修成仙,就是因为你们还保留着凡人时期的劣性!”
这人性之中最大的恶,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而此类恶意只能克制、隐藏。
那些单纯的恶意最为可怕,毫无理由,毫无根据。
当年妖女就是此等心态,从凡间入仙界之后,莫名其妙开始宣扬魔气,打破了原有的修行之道。
一开始魔气确实没什么,中期的时候就开始让人逐渐依赖上瘾,到最后被这股气息完全操控。
没有什么东西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修行中突飞猛进的精进。
陆家家主被这一言说的无地自容,从后方缓缓走来的帝叙却冷着脸和他辩驳了起来。
“使者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们不是见不得别人好,而是只有剥夺别人,才能让自身强大起来,才可以保护更多的人!这就是弱肉强食的规则!”
使者不怒反笑。
“强盗之言,难以相信你居然是一国太子。”
帝叙瞬间气的憋红了脸,但又不好说些难听的话,皇族几个老者一直在身后扯他的衣袖。
他终于忍不住愤恨冷笑一声,挥袖要离开,很是失望,却又被那几个老者扯住。
“太子殿下,这个时候你可万万不能走了!你快点给使者道歉吧!”
“是啊,仙界大门如果能够开启,我等飞升,南国就有了坚实的后盾,也好护着你登上帝位。”
“……”
帝叙气得快把自己的牙咬碎了,余光里瞥见宴倾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狠狠一眼瞪回去了。
祁诏挡在了宴倾眼前,安静而又认真的凝视着帝叙。
使者见此忽然大笑,但这声音很是爽朗,听起来还挺高兴。
他道。
“原本按照君上的意思,今日仙界大门是为接宴倾而来,刚刚得了仙君传来的指令,既然诸位闹到了这个地步,今日一切由她做主。”
宴倾默了一瞬,有点懵的抬手指着自己,满脸问号。
要她做决定??
宴倾往周围一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虎视眈眈,快把宴倾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来。
以皇族化神境老者为首,终是忍不住又再次跪了下去,只不过这次跪拜的人并不是仙使,而是宴倾。
几个老头言辞恳切,语态里带着些讨好的意思,就差声泪俱下了。
“道友!之前千错万错都是我们一己之私,我们承认,确实心中有些自私的欲念,今日我们在此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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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也不敢恳求道友原谅,只希望道友能够答应打开仙门,这也是造福你们凌云宗弟子和天下万万修仙之人啊!”
他既然都已经把凌云宗弟子搬了出来,宴倾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往那人群之中一眼望去,其中不乏许多眼熟的身影,有很多都是外门弟子,目光恳切。
原主是个废物,误打误撞进外门之后,若非他们有一些基础功法能练,她小身板早就遭不住了。
天诛台前,他们曾经率先跪地替她求情。
他们的眼神好似闪烁星点,看得人心中一痛,宴倾抿唇。
飞升对于这些人过于遥远,抓住眼下解决根本问题才是最好的选择,她便朗声道。
“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而已,还很记仇,强者之列的诸位以前差点要了我的命,道歉我并不接受,也不原谅。”
“如仙使所说,也请各位仔细想一想以前发生的事情,我在此问诸位一句,你们脸皮当真如此之厚吗?”
她又看向大长老。
“今日我所求不多,只想让大长老接下掌门令牌之后,重新划分凌云宗的修炼资源等,外门中有太多天才和强者,他们不应该被埋没!”
大长老激动的拱手一拜,“我早有此意!不过是先前大师兄一直不同意罢了!”
大师兄管理的时候,两边资源差距太大,基本上不给外门什么好东西,偏私全都给了内门弟子。
人群中有一大半的弟子在欢呼,剩下的那些人基本都是内门的,那日天诛台光顾着落井下石,此刻觉得面上无光,不好讨要什么。
仙使淡笑,看向了她身后的男人。
祁诏对上他的目光,心中暗自有些敌意。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和宴倾应该有什么关系,他是仙界之人,祁诏自知比不上他,更配不上宴倾。
可他心中又不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