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自己听了这话,都快忍不住脑补一些得打马赛克的画面了,更别提车夫了。
话里意思冲击力太强,车夫也不开口了,估计被惊得不敢说话了。
昨夜办事,顾千尘早有困意,终于得了安静。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往前,他靠着后面的麻袋仰着睡去,怀中的剑紧紧抱着,困倦铺天盖地而来。
宴倾百无聊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在那靠着睡着了。
中途停下休息一会儿的时候,车夫看着俩睡觉的人一时无言,到最后叹了口气,继续赶路。
抵达颍州之后,二人轻松便得了消息,那官妓被护送到了此地安歇下来之后,今日傍晚正要在颍州县令府宅欢宴。
前方战事吃紧,守城的战士浴血奋战,将军身先士卒,百姓都在忙着逃命,这些官员却不亦乐乎的狎妓。
宴倾和顾千尘摸进去的时候,一身黑衣躲在院子的树丛里,远远便听到了奏乐的声音。
弹拨之中,吴侬软语隐约传来,酥了官人的骨。
一边是风雨中的铁马冰河,一边是欢宴求醉中的落花纷飞。
见着那边光亮,宴倾无语的撇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真希望南疆现在就打过来,踏平这里,一个不留。
顾千尘相比而言已经淡然许多,早已熟悉这一幕,见怪不怪。
看清侧边屋里候着的一些窈窕身影之后,他聚精会神的盯紧了,趁着下人过去叫人的功夫,眼尖的瞧见了有人正在里面梳妆打扮。
他当即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人,压低声音。
“我们得去那间屋子里看看,你还记得那人……”
他声音越发小了下去,触电般的收回了手,红着耳根子面对宴倾低下了头,像一只犯错的猫。
宴倾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的揽了揽胸口的衣服。
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