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月光石来自北境,顾千尘想带着它和宴倾一起回故地看看。
去看看母亲长大的故地,看大漠风烟和长河落日。
黄沙旌旗之下,有外祖一家的见证,也好全了当初对她许下的婚约。
天刚有点亮的时候,顾千尘过去叫了宴倾,二人直接从后门大摇大摆的出去了,无人阻拦。
外面马车已经备好,直接入宫。
过了差不多半刻钟,顾江便带着人来了。
严胧烟扶着酸软的腰肢跟上,满心欢喜和期待在看到人去楼空后,瞬间变为了呆滞。
她难以置信的张着嘴巴,把这屋子里前前后后翻了个遍,也没看到顾千尘、宴倾二人的影子。
旁边的嬷嬷漫不经心道。
“早些时候,老奴倒是看到了小侯爷带着那位姑娘从后门走了,坐的是去宫里的马车。”
严胧烟咬牙,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脸黑的跟墨水似的。
顾江直接大步上前去掀开了床铺,伸手一摸,还有些余温,确实是刚走不久。
他站在旁边低低骂了几句,冷哼道。
“那就等他回来,我就不信了,他这一走,难不成还不要这个家了?”
严胧烟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件事只能在此不了了之。
顾江转身回去之后,严胧烟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小念忍不住出声在一旁宽慰着。
“夫人,日子还长着呢,他们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躲着吧?”
严胧烟心尖随着她这句话一颤,倒是真怕他们躲在皇宫里面。
皇后和太后对顾千尘那么宠爱,住在皇宫里又算得了什么?
他只要住在那儿,皇家威严之下,她和顾江拿他半点法子也没有。
正要抬起步子回去,顾辰一路小跑着过来了,正在门口大喘气。
他惊喜的开口。
“阿娘,颍州那边飞鸽传书了一封信来,刚刚送到!”
看着他的脸色,严胧烟大步往前走去,面露欣喜。
“是不是查到宴倾什么底细了?”
顾辰点头,眼底翻涌着近乎猩红的光。
“是,那边人仔细调查后,发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惊喜——瓦城县令之子,周建。”
严胧烟赶紧拉着他回去。
“回去之后你和我细细说来!”
她高兴的几乎快要疯了,耗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有机会对这个女子下手了。
这宴倾是有几分聪慧在身上的,还惯会讨宫里人的欢心。
严胧烟倒要看看,大难临头祸临己身,宫里的那两个老女人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