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段话薄侄说得抑扬顿挫,举手投足还真有几分说书人的风采,到关键处甚至还很懂得微微停顿,将所有人的兴趣提到了最高才不急不缓道:“至于最后一条,太后娘娘请求相师用在了梁王殿下身上。”
她此言一出,刘启反倒真有三两分相信此事了。他狐疑地看了眼薄侄,见她说得笃定,甚至开始琢磨一会儿要不要去寻母后试探一下。
“相师便为当时还是稚子的梁王殿下卜了一卦,这卦象处处都是大吉,唯有一处不妙,便是梁王殿下于十八岁时将有一劫应在情字上。”
“若此劫不过不仅影响梁王殿下的子嗣,甚至还会妨碍到太后娘娘寿数。”
薄侄说着行了一礼:“这一劫,正应在我身上。”
“就算武儿真如你所说有一劫,你怎么就能肯定是自己呢?”刘启好笑地看着她,不论薄侄是编故事也好还是确有其事也好,你上下嘴皮子一碰我就信了?我不要面子吗?
“陛下有所不知,臣女其实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六亲浅薄,可父可母,刑夫克友,刑子克女。”
听着薄侄一连串的诋毁自己,饶是刘启都有些惊了。一旁的刘武更是委屈地无以复加,不可置信地大声叫嚷道:“你为了不嫁给我,竟然这么咒自己?”
薄侄却没理会他这话,而是继续放出重磅炸弹:“外人鲜少知道臣女非薄家血脉,而是随母亲进了薄家大门。但这些事,在座者定然清楚。”
“可除此以外,大约无人知晓,其实我母也非亲母。臣女的生身父母早已过世,是如今的母亲见彼时臣女孤苦伶仃,心生怜惜这才收养了我,也才能遇见薄家这样他们这些贵人。”
薄侄自曝其短,这话却一时真唬住了刘启、刘武两兄弟,刘启更是扫视了薄侄一眼,思考这事结束后该把薄侄丢去哪里。可别让这个不祥之人沾了皇后和他的宝贝孩儿们。
不过现在嘛……
刘启眯着眼睛,嘴角的笑怎么看都有些阴险:“既然如此,为何你养父母和兄弟姐妹无碍?你这天煞孤星还活得有滋有味?”
“那是因为薄家和阿姊是臣女贵人,但即便如此母亲也不敢让臣女入薄家祠堂。就连养母当年也是因为阿姊与陛下相救才没有被我克死。”
刘启听她这样说也想了起来,那年这孩子和她母亲差点死在那个继父手里,他和阿巧却机缘巧合路过,还救了她一命,可那个男人却因为意外死了。
这回连刘启都沉默了。
莫非她真是天煞孤星?只是恰好薄家是她命中贵人所以才没被邢克?人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