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认识?”
“一面之缘!”
“未曾见过……”胡善祥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似乎没明白朱瞻基的一面之缘从何而来,嘴下意识地说完后半句,“只是有些面善。”
姚广孝笑意愈深,站起身道:“皇上那儿不好叫他久等,贫道就先失陪一步。”
说完负手自去,徒留亭中两人面面相觑。
“在下朱瞻基,不知…先生贵姓?”
朱瞻基看她一身男人打扮,又想着她是老和尚的客人,虽打眼一瞧就知道年岁不大,还是不敢轻慢。
那人今日穿着月白直缀,腰间只坠着一枚鱼形玉佩和一个素色扇袋,听他询问微微转过身来,腰间的玉佩也轻轻晃了晃:“免贵姓胡,上善下祥。”
“胡…善祥,真是好吉利名字。”
朱瞻基品了品,若搁在旁人身上该叫他嘲笑两句村俗的名字搁在她身上真个叫人觉得合适。
暗笑自己以貌取人,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既是老和尚的客人,胡兄请吧。”
“岂敢岂敢,太孙先请。”
胡善祥嘴上说得恭敬,看向他的眼神却很是平静,若不是听了她的话,朱瞻基只以为自己就是平头百姓。
男人颇有兴致地笑了笑,也没在推辞,只是略凑近了些:“一会儿我带你出去玩,胡姑娘还是喊我黄兄吧。”
曾用同样的办法吓了那个孙若薇一跳的好圣孙很是期待地看向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善祥微抬起头,莞尔一笑:“自然自然,黄兄一会儿也别拆我的台子。”
两人对视一眼点到为止,各自偃旗息鼓,都摆出一副虚伪嘴脸,客客气气出了鸡鸣寺的大门。
应天不愧是都城,上回只是匆匆离去的胡善祥此刻看着热闹的人群,脸上也挂起了一点真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