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顺着云千芷所指的方向望去,在看清那二人轮廓的一瞬间傻了眼。
花未眠的身影她是记得清楚的,只是旁边那一位……
“娘娘,那是……莫非是宣王爷?”雨墨愣怔在原地,盯着对面的一双眼似要冒火一般。
云千芷也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错愕地点了点头。
“您瞧,奴婢早就说过这位花美人不安分得很,没想到如今竟不知廉耻的连宣王爷都勾引上了!”
雨墨看着对面谈笑风生的二人,男子温雅有理,女子明艳动人,一股无名的酸涩涌上心头,恨得一口银牙几欲咬碎。
偏她家主子看了半天没什么反应,只是神情变化莫测的,一双美艳的丹凤眼半眯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进雨墨的话。
“娘娘!”雨墨见云千芷不为所动,又气又急,“您瞧她那个狐媚的模样,真不知从前是从哪个勾栏瓦舍里出来的呢,竟如此不知好歹,不将王上放在眼里!”
云千芷此时脚还痛得要命,而雨墨这丫头还偏要叨叨不停,她心头暴躁得很。没好气地睨了雨墨一眼道:“她爱勾引谁便勾引谁,与本宫何干?本宫哪来的闲心管她的事?”
雨墨闻言一脸无语,又不敢说一个不字,咬了咬牙道:“娘娘,您可知您此番是如何被王上禁足的?依奴婢看,定是这小贱人向王上告了密,王上这才知晓了您私自出宫之事!”
此话一出,云千芷顿时一噎,咬咬牙片刻之后还是道:“本宫知晓又如何?时渊惯着她本宫又拦不住,谁能想到如此倒霉!”
雨墨见状,微微一叹,又说:“花美人如此放浪不爱惜自身,竟与外男有染,若是咱们抓到了她与宣王爷勾结的证据,您说王上会怎么处置?”
话了,怕云千芷不为所动,于是又补了句:“再者说,您虽然觉得此事与您无关,可若是能揭露花灼灼的真面目,令王上不再受其蒙蔽,岂不是大功一件?到时候,说不准王上念着您的功劳,便不再拦着您出去了!”
雨墨此人极会察言观色,尤其知晓云千芷此刻在想些什么。说完之后,果然见云千芷紧绷的神色松软了下来。
“你说真的?若是本宫抓住了花灼灼的把柄,当真能拿去邀功?”
“这是自然!”雨墨说的干脆,可云千芷眼中划过一抹质疑。
“可花灼灼毕竟也是这后宫之人,将这事告诉时渊,岂不是打他的脸吗?”
雨墨摇了摇头,扯唇道:“娘娘尽管学无辜些便是,就说是您无意间撞见的,实在不愿再欺瞒下去,其他的,交给奴婢即可!”
“此事大可做得隐秘一些,勿让旁人知晓,便可维护王上的面子。王上并非毫不讲理之人,您这么做可是有苦衷的,相信王上定然不会怪罪,而那花灼灼也死定了!”
她语气阴狠,眸中闪烁着微妙的光。
“嗯……”云千芷点了点头,终于不再反驳,她远远望着那凉亭之中的二人,绛唇微挑。
她虽然一心只想着逃出宫门,不愿多生事端,可这花灼灼毕竟从她手中诓走了两千两白银,还平白让她被关在杏澜宫多日,此事怎能这么算了!
雨墨说得对,她私自出宫的事既然已经被时渊知晓,便再也没有把柄落在花未眠手上,她如今忌惮的也只是时渊的态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