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救了个哑巴吗？”

少年微微的抿了抿干巴巴的嘴唇，口型有所变化，却并没有发出声音来。

“渴了？”

姜素霜拿出水壶，一手将少年扶起，让少年靠在她的臂弯处，一手小心翼翼的拿着水壶对着少年的嘴唇，轻轻的倾斜，确保水能平缓的流入少年的口中，不让他呛到。

而喝过了水的少年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呆呆的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姜素霜在前面走着，阿呆在后面跟着。

那日的少年醒来之后就一直发呆，也不言语，姜素霜就给少年取了个阿呆的名字，没想到少年似乎还挺满意这个名字，姜素霜一叫阿呆，少年就会有所反应。

后面熟悉之后，姜素霜这才发现阿呆并不是不会说话，而是失去了自己以前的记忆，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下也没招了，好人当到底，姜素霜就只能带着阿呆一起前往乾城，看看乾城有没有阿呆的亲人能认出阿呆来。

之后的日子里，姜素霜在闲暇之余时不时也会去尝试帮助阿呆恢复记忆，包括但不限于什么惊吓疗法、食物疗法等等。

可是阿呆就是一点东西都想不起来，不过好消息是阿呆的性格、习惯在慢慢的恢复，也开始与姜素霜有了交流。也就是说阿呆除了没有记忆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于是，在行进的路上，姜素霜也会给阿呆讲她知道的江湖上的一些趣事，来尝试激发阿呆记忆。

两人走了十几天，终于走出了森林，远处一座城池的轮廓若隐若现，这些天风餐露宿的生活也让两人灰头土脸，脏兮兮的。

姜素霜早就忍受不了自己身上那一股似有似无的味道。

一看见远处的城池，姜素霜便忍不住加快脚步，向着城池狂奔。

随着城门在视线中越来越大，姜素霜心中的喜悦也越来越也大。

城门的全貌映入眼帘，高高的城墙上厚厚的青苔，苍劲有力的“乾城”两个大字高高的挂起，青砖灰瓦上遍布着各种各样兵器留下的痕迹，焦黑印，凹凸处，处处都体现出这座城池曾经的不凡。

城门口有守城卫兵在一个一个盘查着进城的每一个人。

姜素霜稍微收敛了下激动的心情，和阿呆一起进了城门。

一进到城内，姜素霜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一家客栈，大手一挥，一锭银子甩在掌柜的桌上，开了两间上房，让伙计烧了水，姜素霜就开始美美的洗起了澡。

而阿呆在经过这几天与姜素霜的相处，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呆呆傻傻的，本就俊朗的少年，加上一双灵动有神的大眼睛愈发显得帅气。

给阿呆和自己换了一身新行头，姜素霜就迫不及待的拉起阿呆逛起了乾城。

乾城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逛了一圈，姜素霜显得非常高兴，左瞅瞅，右瞧瞧，一会摸摸簪子，一会挑挑小人偶，阿呆有点不太习惯这么多人，但也紧紧跟着姜素霜。

不到一会儿，阿呆手里就多了许多东西，有糖葫芦，小泥人，甚至脖子上还挂了一串小灯笼。

都是姜素霜硬塞给他，让他帮忙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