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姨,你看,彭亮,要赶我出门。”
姚二娘看着他俩,呵呵地笑着。
因为向望笑这么一搅,彭亮这一个下午,在想着心事。
晚上,他从屋里出来,走在街上。这街,没有路灯,嘿嘿的,彭亮觉得很适合他。一人在这里,随便走走,他的脚步慢慢地往北泉那里走去。此时,他想,路上会碰到雪春吗?如果碰到了,她会主动和我打招呼吗?我邀她和我散步,她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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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亮来到了去姚二娘屋的石阶边,他朝石阶那里看着,希望传来那熟悉的说话声。他继续往前走,走到北泉前头,已无人家了,他转回。他想到了一个去处,碾坊那个地方。
于是,他走来了碾坊这里,坐在石板凳上,望着碾坊这片地方和河对面那里的人家,在夜里,有那么一两户人家的油灯光亮出门外。其余的,在夜色里只能瞧见它们的轮廓。想到碾坊这片地方,在雪春的心里,如同家一样。多少个日子,在这里走来走去的她,想不到会让我看上了她。还让我不想放手,要她和我有一个家。在常古城,她无家可归;我想,她也想有个家。我彭亮也想一个家,那么,我邀她和我成个家,也非她莫属了。一个做事耐烦的姑娘;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同时老实也全被别人看在了眼里,这些也足够了。我得找个时间,对她说出心里话。吕德虎的牺牲,已经过了这几个月,虽然,她比以前好了一些,我想,她的心里还是沉重的,她会不会接受我?会不会因我的话更伤心?
彭亮想来想去,一边很有心情地望着这片夜景。
他在堤坝上走着,堤坝口边,他站住了,在心里说:今后,这会经常来这里,不是我一个人,和她一起来这里散步。
走在路上,听到有湘琴的说话声。彭亮心里乐了,知道她俩从玉菡屋里回来了。彭亮有意往北泉方向走去,湘琴和雪春边走边说,没有看清彭亮在前面。她俩快要走近时,彭亮唤道:
“湘琴、雪春,你们从玉菡屋回来了。”
“是彭亮,”湘琴与他打起招呼说,“哎,你怎么知道我俩是在玉菡屋?”
“姚姨,天天对我提起你们,像汇报似的。”湘琴风趣地说:
“你,不会是在哪里打老虎吧?”她俩悄悄笑着,彭亮说:
“现在不需要武松了,我这个武松,早已经改行学裁缝了。”湘琴忽然问道:
“雪春,你要去红梅姐家吗?让彭亮送送你?”
“你发神经病。夜里眼睛看不清,也不会蒙了你的头呀。”
彭亮和湘琴同时笑起,彭亮瞧见雪春对他看了看,却没有和他说话。湘琴再说起:
“噢,我忘记了,我们一起送送彭亮。”
“我看你这阵子,好像不是杨湘琴了。”
雪春牵起她要往前走,湘琴用力拉住她道:
“我是不想做杨湘琴,我想当红什么,叫红娘。”
雪春不听她的,知道她什么话都有说的。用力牵她离开了。湘琴还在说:
“彭亮,我想当红娘,你要帮我,不然,我这红娘当不成了。”
彭亮看着她们走去,嘿嘿地笑着,自言自语道:这个杨湘琴,真是有趣极了。
湘琴和雪春一路笑着走上了石阶,湘琴为刚才的话,笑着说:
“雪春,彭亮是不是 在这夜里等人?”
“你怎么晓得他心里的事?你说要给他做红娘,他身边经常一群群的姑娘围着他,你不晓得。”
“但是,他没有看上哪个?”
“你晓得他没有看上谁?”
“你,”
“我怎么了?”
“彭亮看上了你。他说;你有悲伤,他也难过;你你的痛苦,也是他的痛苦。对你,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