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一群人随老叔进了家门,阿宏叔进了家门喊了一声,“娘,阿宏回来了。”
厨房里的老婶一听一个愣神,很快又反应过来,丢下手里的抹布跑了出来。一群乌拉拉的人里,老婶只见儿子一个,马上红了眼眶。
“娘,儿子回来了。”阿宏叔一个箭步上去抱住了老婶,老婶的心此刻终于是安定下来,儿子离家几年,刚开始偶尔她一晃神总不小心喊出阿宏,过后又才想到儿子并不在家。虽知道儿子在京城,在阿荣身边,可京城离家十万八千里,不在自己身边总觉得不安心。
这一刻抱在怀里,才感觉到真实。
老婶可不像老叔那般冷静,抱着阿宏叔一直默默流泪,只是从她耸动的肩膀知道她肯定哭得厉害,众人见了眼前的母子相见画面,夏儿和雅雯也都默默擦眼泪。
老叔道:“好了好了,这不是见到了,还要在家呆到年后,一大堆时间给你们去哭。”
夏儿噗呲一笑,老叔可真是撒风景的大直男。果然老婶放开了阿宏叔,红着脸就一掌打在老叔手上啪的一声。
阿宏叔拉过雅雯,“娘。这是我媳妇雅雯,爹驮的是我们的儿子小包子。还没取大名。”
老婶拉过雅雯的手:“好孩子,路上辛苦了,快快,进家里。”老婶又转头逗起了小包子。小包子这社交牛逼症,看到有人跟他玩。马上就抛弃了驮了他一路回来的老叔,转头就打算扑向老婶。
“这小子真是过河拆桥啊,爷爷这一路驮你回来,刚到家就抛弃我。”老叔把小包子从肩膀上放下来交给老婶,轻轻打了小包子屁股。
小包子咿咿呀呀地指控着,似乎在控诉爷爷的“罪行“。
进了屋坐下,老婶这才看到刚才躲在人群后的夏儿,“夏儿也回来了,哎呀,小女娃长成大姑娘了,长高了,也瘦了。”
夏儿亲亲热热地喊:“老婶,没瘦呢。是前几日路上发热了,吃了几天粥看上去就消瘦了些。其实我胃口好的很,雅雯婶婶说我刚好不让我吃大鱼大肉的。”
“你婶婶说的对,生病了得吃清淡,不过如今好了,到家了,今晚老婶就杀鸡,给你炖个老母鸡补一补。”老婶心疼地说。
“那不成,那老母鸡养着生蛋的,老婶哦。别杀了,我还要在家里住好久的。”夏儿连忙拒绝。
老婶不反驳也不吱声了,这可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心里已经盘算着今晚要安排什么肉什么鱼什么菜了。
老叔站起身子道:“你们坐,房间收拾好了,累的话就先去休息,我先去喊老大回来。”
夏儿连忙跟着站起来道:“老叔,我跟您一块去,我迫不及待想在村子里逛逛。”
老叔哈哈大笑,“好,走走走,老叔带你出去逛。”小包子一见人要出去,也在老婶身上坐不住了,挣脱着要站起来。
“爹,这小子一刻也停不下来。”阿宏叔抱起小包子。老叔马上接过小包子道:“好小子,走,爷爷带你一起去认认人。”
出了老叔家,夏儿问题不断,一路走来其实她也发现了,几年没回来,村子里变化太大了,甚至有些地方看着很陌生。
新建的房屋好像更多了,一座座古朴的下山虎整整齐齐地排了几条巷子。
“是不是觉得不认识路了?”老叔问。
“确实有点陌生,感觉又熟悉又陌生。变化太大了。”夏儿道。
随着林荣一家返京,送回来的资金支持和来自当地大族宋家的帮扶,龙坑村的村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原本被踩实的泥泞小村道,都规划成平整是石板路,道路两旁也种上是整齐划一的树木,几年的生长,已经悄然形成一片林间小道的感觉,给村民带来一片绿荫。
原本的许多破旧的房屋也已经推倒,建成了新的一座座下山虎格局的房屋,整齐划一地排列着,一条条巷子穿行间,让夏儿立马有一种荣誉与共的感觉,记忆里的故乡越变越好,真的太开心了。
很快便走至田间,远远的只见一块块方方正正的金黄色稻田连绵成金黄色的海洋,海洋中偶尔见人头涌动,不时又传来几声欢声笑语。
“好晒啊,老叔。”夏儿拿着手里的扇子挡着头,小姜花道:“小姐,要不要带上帽子?”
老叔闻言斜了一眼小姜花,虽然他看这些下人们很不适,但没有出声,毕竟夏儿如今是京城里国公府的小姐,身边有丫鬟也是正常,只是在自己心里,这丫头如今变得这么娇气吗?这么点太阳就说晒了,以前可是满村子满山遍野的滚。
夏儿却欢喜道:“有帽子呀,快快拿来带上,不然等会晒成黑球了。”
老叔重重地咳了一声道:“娇气包,晒这么一会就成黑球,那老叔整日晒怎么不见成黑球。”
夏儿抬头看了一眼老叔,心里暗暗道,老叔,我要是像你这般黑,只怕我爹娘要烦恼死了吧?心里乐呵呵地偷笑。小包子听到包,还以为爷爷叫他,咿咿呀呀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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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包子都觉得你娇气。对不对,小包子,夏儿姐姐是不是娇气包?”老叔逗着小包子。小包子难得地跟着话尾说了个口齿不清的“包。”顿时把老叔逗得欢快地笑出声,那一脸的褶子堆积起来,在他黑瘦的脸上,像一道道岁月留下的刻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