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脸颊通红的转头,手里拿了一张便利贴,下一秒摄像头就被挡住了。
不过很快就被人取了下来,上面写着:你好烦!!!!
然后视频里没有人了,只有声音,
段琼宇听见自己戏笑着:“为什么收拾东西要我背着你?”
一只白嫩的手臂从侧边出现在镜头里,拿起了刚刚的漱口杯。
然后视频从客厅转到了卧室又进了洗手间。
漱口杯被放在了洗漱台上。
又要背人又要录视频的人感慨道:“我这就是传说中的给人当牛做马?”
视频很快就结束了,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坐在书桌前的人,这一刻眼眶湿热滚烫,深呼一口气,却终究控制不住,一滴豆大的泪珠猛然从眼中滴落,砸在了棕色的书桌上。
下意识的仰头,抬手遮住眼睛。
喘着粗气,胸腔起伏。
从初中开始到现在他就哭过三次,第一次是他问处对象吗?她在纸上写:“好。”
第二次是他说分手,她笑着,眼睛里却蓄满了眼泪,比划着:“好。”
第三次是现在。
第一次是喜极而泣,第二次是自责,悔恨,和伤心欲绝。
而现在是十年来蓄积的思念决堤般奔涌,淹没了心脏,窒息刀扎一样的疼痛。
这么多年,明明知道她就在京城,他却不敢查,做梦都是她,却不敢去打探她的任何一点消息。
可这一次,是她出现了,还给了他希望,他不想放手了,这一次他会死的。
闭上眼睛,她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他以为藏着她,她就不会接触到他那乱七八糟的过去和社交,可是她还是被他拉扯进来了,被嘲讽,被伤害。
那朵最圣洁纯白的瑶花,终究因为他染上了尘埃。
把手放下来落到桌面上,紧紧握拳,看着照片上的人,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接下来的时间,段琼宇几乎每天都去学校,张明礼以为他是看自己独孤的留在学校,特意来陪自己的,还感动的不得了。
段琼宇也没有解释,随他误会,瞎乐。
他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再见到她。
可是直到邻近年关,她都没有再出现。
张助理把查到的东西发给他,段琼宇沉默的看着上面那个玉楼公益基金会。
张助理多嘴问了一句:“四爷,现在要去见她吗?”
段琼宇摇头,这一次他要好好谋划,视线下移,做一个局,一个相见的局。
…………
过年前两个星期。
九龙府别墅
江献南已经放假了,前几天回了苏州。
家里安静了不少。
客厅沙发上,权御慵懒随意的靠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
崔桑宁双腿盘在沙发上,靠在他的怀里,穿着V领的米色毛衣搭配牛仔裤,一部分长发披散在他的腹部。
因为歪靠在他怀里,衣领微微歪斜滑落,露出了一侧的锁骨,上面那颗鲜红的朱砂痣引人注目。
她的膝盖上放着电脑,在回复邮件。
权御看着电视,上面正放着她刚刚点开的纪录片,一只手落在她的头顶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