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爸听后,直接拿着手里的皮带恨铁不成钢的抽的他上蹿下跳!
怒吼道:“我怎么养了你这个不是人的玩意!”
“一块玉佩?那是她母亲的遗物!!”
陆华一听,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老爷子皮带落下来他也不躲了。
他平时闹归闹,孰轻孰重他还是知晓的。
他也没想到那玉佩会是她妈妈的遗物。
宋守霜请假了几天,没来学校。
陆华顶着鼻青脸肿经常到高二的教室晃悠。
然后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班上:“暮白,她还是没有来。”
苏暮白雕刻玉石的动作一顿,没再说什么。
那天她走之后,陆华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他才知道因为自己,她一直被针对。
陆华颓然的趴在桌上:“我该怎么和她道歉?”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她妈妈的遗物。”
陈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你是真牛。”
“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你天天中午偷偷摸摸的往高二那边跑。”
“我还以为你是又看上高二的谁了。”
“没想到你是去欺负人小姑娘了。”
“你可真不是个男的。”
陆华整个人都蔫吧了:“我那不是想给暮白出口气吗。”
而且他现在也后悔了。
坐在窗边的苏暮白一言不发,只是手里的刻刀迟迟没有落在玉石上。
晚上,宋守霜的公寓。
她不住校,爸爸就在学校附近给她买了一套公寓。
平时有阿姨过来打扫卫生,做饭。
那天从学校回来之后她就病了,再加上她不太想去学校就请了几天假。
晚上阿姨做完饭,收拾好卫生后就离开了。
宋守霜在客厅里做了一会习题,这几天没去学校,她得自学。
没坚持多久,觉得脑袋昏沉的厉害,从抽屉里找了药囫囵吞下去,准备回卧室躺会。
才起身门铃就响了。
忍着不适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看清楚来人。
她沉默了一会,关了灯回到卧室,全当没听见门铃声。
苏暮白单肩背着包站在门外,眉头紧锁,妈妈给的地址是这没错,他也问过桑桑,她是在家的。
那就是看见是他,所以不开门。
宋守霜在床上躺了一会,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此刻却清醒的不得了。
爸爸的话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如果不是他答应留在苏家,你婉忆姨和桑桑走不了。”
“那时候他才八岁,为了你婉忆姨和桑桑,他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也是因为他的妥协,那个女人才永远进不了苏家的大门,苏青华才会继承不了苏家的产业。”
她不想理他,可又为那天那句“你活该没人爱”而后悔,她不该这么说的。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宋守霜从床上坐起来,一边咳嗽一边伸手摸过手机,看见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她心中隐有猜测,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接通了。
“开门。”苏暮白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没有情绪道
“有事吗?”宋守霜压下喉咙间的痒意
那边的人不说话,宋守霜只能道:“我睡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回去吧。”
“吊坠给我。”苏暮白沉默了一会开口道
“我帮你修好。”
宋守霜不说话,他继续道:“没有人比我修的更好。”
那边沉默了好久,片刻苏暮白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从床上下来了。
紧接着是开灯的声音。
电话被挂断,门从里面打开了。
不过只开了一半,白皙的手从开了一半的门里伸出来,手心里放着碎成两瓣的吊坠。
她甚至没露脸,只露出了纤细匀称的手臂。
苏暮白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吊坠,却在触及她掌心时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热度。
把吊坠放进包里,
屋里的人咳嗽了几声,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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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要关门。
只是一只手忽然从外面伸进来,按住了门沿。
轻轻一推,门就被他推开了。
苏暮白抬脚进了屋,没有关门。
宋守霜虚弱的眉眼里是不悦:“你干什么?”
苏暮白看着眼前的人,平日里的高马尾披散在肩头,
穿着奶白色的睡衣睡裤,面色潮红,清冷里透露着虚弱,
“生病了?”他垂眸看着她
她不说话他就上手去摸她的额头,宋守霜想躲却没有躲开。
果然触及到一片滚烫,苏暮白看了一眼她:“换衣服,我陪你去医院。”
“不用,我吃过药了。”宋守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没什么事我要睡觉了,你走吧。”说着就要推他出去,脑袋昏沉的厉害,站着眼前天旋地转的,她现在只想躺着。
苏暮白轻轻挥开她推搡他的手,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放到她眼前:“换衣服,和我去医院。”
宋守霜看着通讯录上排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一个是三三,一个是婉忆姨。
他在威胁她,而且刚好有效。
她看向他,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没有力气和他争执,她转身回卧室换衣服。
也许是怕她病死了,他不好和婉忆姨和三三交代,毕竟她们两个是他的命。
随便换了一身衣服,又套了一件外套,她就晃晃悠悠的出来了。
苏暮白走在前面,她慢悠悠的走在后面。
电梯里宋守霜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她有些站不住了。
出了电梯,苏暮白回头看了一眼落下他一大截的人,抿了抿嘴唇,转身朝她走去。
要到小区外面才能打到车,宋守霜趴在他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侧脸,她想不明白,不是很讨厌她吗?何必做到这个份上。
“对不起。”苏暮白背着她朝小区外面走
“我不知道陆华去找你麻烦了。”
“很抱歉,摔坏了你的吊坠。”
他声音很轻,却清晰的传进了宋守霜耳朵里。
她没出声回应,苏暮白不知道她是睡着了没听见,还是听见了却不想接受他的道歉。
两人的关系不再像以前一样尖锐,却仍旧很疏离陌生。
说好了谁先看见对方,谁就先绕道,苏暮白不再绕道了,可她却坚持着。
所以他很难遇见她。
哪怕遇见了,也不会打招呼,目不斜视就这么擦肩而过。
陆华热衷于和她道歉,成天追在她屁股后面跑。
这种事苏暮白做不出来。
所以当陆华和她成为朋友的时候,他和她还是连话都说不上的陌生人。
只是偶尔因为妈妈和妹妹有交集。
高三下学期,
教室里陈砚约两人打球,说明天周末。
最爱玩的陆华却一脸嘚瑟的拒绝了:“小爷有约了。”
”什么约?”陈砚一脸好奇
陆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省图书馆明天有个金融讲座,说是什么有名的金融天才分享经验。”
“宋守霜要去,我也去听听,接受接受熏陶。”
陆华一脸兴奋的分享着他明天的安排,下午陪宋守霜听讲座,晚上两人在一起去吃饭,说实在没时间陪他们打球,让他们找别人。
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在听见他的话后双目放空,渐渐沉了面色。
他披着那张温和的皮已经好多年了,如今怎么轻易就外露了情绪呢。
…………
陆华看着对面才喝了小半杯酒就趴在桌上的人,又无语又好笑。
正准备伸手戳戳她让她醒醒,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人就被挡开了。
他看着忽然出现的苏暮白,有些震惊:“暮白,你怎么来了?”
苏暮白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人,眉间可见不悦:“路过。”
“你让她喝酒了?”
陆华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连忙摆手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没,我给她点的奶茶。”
“她自己说她想尝一口的。”
说着还伸手比划道:“就这么一点点,就倒了。”
苏暮白没再说什么,但是看面色可以看出来他的不高兴。
抓着趴在桌上的人的胳膊把她拉起来:“起来,我送你回家。”
宋守霜挣扎了几下,想甩开他的手。
旁边的陆华忍不住提醒道:“暮白,你弄疼她了。”
“要不我送她回去吧。”
“反正你不是不喜欢……”
在触及苏暮白的眼神时,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陆华眼睁睁的看着苏暮白板着一张脸背着人离开。
他站在原地,后知后觉那眼神的可怕之处。
他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寒战,忽然想起来父亲说过的话:“苏家那小子的狠厉,你一辈子都学不到一半。”
“做朋友可以,但不要和他交恶。”
“还没成年,苏家就已经没有苏青华的一席之地了。”
……
车停在小区外,苏暮白背着人走进小区。
她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脖子,
苏暮白听见她缓缓轻声道:“我要和你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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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说了伤害你的话。”
“苏暮白。”
“你不是没人爱的。”
“三三逢人就说她有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婉忆姨做什么都想着你。”
“怕你一个人在苏家会受委屈。”
“怕你生病了没人照顾。”
“她常常后悔,说她不是一个好妈妈。”
“让才八岁的你去承担这些。”
“外公外婆天天念叨你,你在北京的消息,外公时刻注意着。”
“苏家有一点风吹草动,但凡对你不利,他都会提前帮你处理干净。”
“苏暮白,你是有家的,你也有人爱着。”
“婉忆姨,三三,外公外婆。”
“你以后也会遇到为你而来的人,会和你有一个家,会很爱很爱你。”
她信誓旦旦的强调:“会一直有人爱你的。”
不似平常的清冷,喝了酒的缘故,嗓音里多了几分低哑和认真。
苏暮白听她说着,背着她慢慢往家走,眼尾染上了红色,眼神里是散不开的浓重。
把人放在床上,伸手想帮她解开高马尾的头绳,却被她拉住了手。
她睁着眼睛看着他,眼睛不大,平时冷艳的眸子里,此刻却全是他的倒影,苏暮白从里面看到了心疼,歉意和安抚。
她抬手贴上了他的脸,拇指指腹轻轻蹭了蹭。
“我八岁的时候,婉忆姨和三三已经在我身边了。”
“因为她们,我过的更幸福了。”
那双眸子里蓄着眼泪,委屈,强颜欢笑,冰凉的指腹落在里他的眼尾
“苏暮白。”她叫他的名字
苏暮白听见她问他:“八岁到现在,你是不是过的很辛苦。”
“我想……”宋守霜用被醉意熏染的眼睛看着他,停顿了好一会,才道:“你要找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