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抽出右手边的剑,来人冲到身侧,挥剑刺向她,她用剑挡了过去,来人换了方向,朝她脖子刺过去,她来不及起身被制住了。
“快把解药拿出来。”
果然是陆归,她在心里笑出声,还真是个痴情女人。
她压低了声音,“可否容在下起身呢?”
陆归的剑贴到了她的脖子上,“少废话,你不交我就搜身。”
她从衣服里掏出一瓶毒粉来,伸出去,又缩了回来,“拿到解药,你不会杀了我吧?”
“你不给,我一样会杀了你。”
陆归好像比以前凶狠一些,更像一个杀手了,但她还不完全是杀手,她刚刚明明可以一剑杀了她的。
她捏紧了瓷瓶,朝陆归递过去,陆归伸手去拿,瓷瓶“呲”的一下在陆归的手里裂开了,毒粉四散,陆归来不及用袖子捂住口鼻,她已经用剑挥开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剑。
她迅速起身,躲过陆归这迟来的一刺,陆归的眼睛已经发红,拿不稳剑,身体不受控地倒了下去。
她看向陆归的剑,日光此时照在陆归的剑上,她被这突然而至的强光刺到了,用手遮了遮。她走去一旁,扯了好些草,一一盖在陆归的身上。再过几个时辰,陆归身上的症状就会减轻,到时陆归应该就会发现不需要解药,也会痊愈。
她牵了缰绳,翻身上马,朝城门骑去。
城门前排了十几人的队,她下了马牵着绳跟了上去,进了城,她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走到相府大门,相府的守卫比平常多了一倍。
走至到后门附近,她翻墙而入,猫着身子溜到到自己的院子,翻窗进去时,郑慕昔正在梳妆。从郑慕昔口中,她才知自己觉得气氛不对的原因,李元栩的母妃韦贤妃昨夜去世了。
一月前,她见过韦贤妃,韦贤妃精气神很好,一点都不像生病了,韦贤妃才四十来岁,怎么会无缘无故病故了呢?她想到韦贤妃拉她手的触感,始终不敢信。
郑慕昔说自己月中时才在招待辛子国公主的宴会上见过她,她看起来不像生病的样子。
韦贤妃病故,李元栩远在槟州,陛下没下令让他回来,以她对李元栩的了解,李元栩肯定会回京。触犯龙颜,就算情有可原,惩罚是不会少的,韦贤妃病故是太子设计的吗?她跟郑慕昔想到了一处。
借着入宫的机会,她凑近闻了韦贤妃的遗体,没有任何毒药的气味,若是无色无味的毒药,也检查不出来。
韦贤妃的面容确实如太医所说的郁结的症状,发白、憔悴。乌禾已回了骆驼峰,袁太医七日前病故,她对无色无味的毒一无所知,根本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