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尔反尔的男人,她在相府里见多了,出尔反尔的女人,除了她,没有别人了。
之前还真以为她有许多门派的事要处理,她刚看了一圈,她桌上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干什么。
她就跟那些男人一样,厌倦了女人,就直接晾着,晾久了,女人也就自觉走了。
她不需要她晾她,她知情识趣,说一声就好,她不会缠着她。
她心里虽这么想,还是希望她能追上自己,挽留自己,说一些好话,不管她找了什么借口,她都能接受。
她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一副怨女的心态,她跟她就是朋友关系,怎么跟有情人那样粘缠?她和她都是女人,女人之间怎么会有那种可以睡的感情?
可她和她的确是可以睡的关系,她们都睡了快两个月了。
她想到阿翊和阿昔,她们看彼此的眼神就是有情人之间的眼神啊,女人和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呢?
走到台阶那里,岑真问她怎么了,她想说自己没事,可脸上的表情藏不住,她只好说门主太忙,无法亲授,只得麻烦她了。
岑真笑笑,“师姐她这几天心绪不佳,这才没有心情教你,不打紧,我教你。那个一刀毙命的绝技,重点还是看你要下手的对象的身手,若她够快,就算你学会了,找准了,下手不及对方快,也是没用的,所以你还是要多练基本功。”
她认真听着,那股委屈的情绪渐渐散了。
岑真陪她下了峰顶,就一道去了练武场,跟着众位师姐师妹一道练习。
她举起剑时,那股酸痛感又来了,她嘶了一声,岑真收了剑,抬手按住她的手臂,揉了几下,那股酸痛感有所减轻。
“这件事急不来,不要那么勉强自己,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
她点点头,“岑真师姐,我能叫你阿真吗?”
岑真抬眼笑着,微微点头,又低下头继续帮她揉着手臂。
乌禾追下来就看到她们相视而笑,汐月对谁都差不多,她不是例外,她的心沉了下去。
她还以为汐月的委屈、眼泪、抱怨,都是因为自己忽略了她,她有些在意自己,没想到会错了意。
汐月也许只是想有人陪着她,见她不愿意,就找了另一个人,先是郑慕离,再是岑真。汐月根本不懂情爱,也就不觉得她说出口的睡觉别有意味,不觉羞涩,更不觉不妥。
想到这一层,她无法再看下去了,终究这些都是她一人的错觉。
她赶在众人发现她之前,躲进了树林,沿着树林的小路,往峰顶走着。
到了台阶处,守门的师妹问她怎么了,她笑着摆手,说没事,另一个师妹也问她,说看她的脸色不像没事,要不要找岑真师妹把把脉。
她笑着,说自己也懂医术,如果真染了病,她会自医的。
两位师妹互相看着对方笑了一下,那位叫程染的师妹拍了拍她的肩,让她有话不要埋在心里。
她笑了笑,说了声好的,就径直上了台阶。
那些话若说出口了,跟汐月大概做不成朋友了吧,她不想如此,还是想想怎么让自己恢复到以前没心没肺的时候,那时无牵无挂,十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