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似乎不信，她笑起来，假意怪她们，说她们问得也太早了，那时怎么不担心，现在担心，早迟了。她甩开她们的手，起身朝另一头走，往门那边去，她们居然没追上来。

走出门外，就听到身后的笑声，她也笑起来，转过身看她们。

“你们怎么又想告诉我了？”

阿翊走过来，“瞒着你是我的主意，阿昔是听我的话，她对你一直都是真心，是她来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对你并不算好，我那时没有完全把你当妹妹。昨晚我们听到你们的对话，心有愧意，瞒了你那么久，应该告诉你，阿昔的好意不该被我领受。”

“阿翊，我也没你想的那般真心，我也存了私心，希望借此事，跟汐月亲近，并不单纯只是想替她出气。”

她抱起胳膊瞅着她们，她们分明是想气她啊，谁道歉，专挑戳人心窝的话说啊？一个说是因为别人才对她改观，一个说不完全是真心的。

她宁愿不知道她们的真心话，虽然她讨厌别人说假话，可是对于她们，她似乎不那么讨厌。

知道阿翊不是阿翊的时候，她只有一阵不舒服。阿昔扮作阿翊，对她的好，跟阿翊不同。阿昔是说清楚讲明白的，而阿翊则习惯不说清楚用行动表明。

她们的声音虽然听起来相似，但用心听还是能分辨出不同，阿昔不够坚定，阿翊更坚决。

见她们不再言语，她摇了摇头，没好气地望着她们。

“你们只用嘴道歉吗？”

阿昔挽起她的胳膊，笑着问她想吃什么。阿翊也小跑着过来，问她要不要吃桂花糕，说的时候还看了阿昔一眼。

她很少看到阿翊看阿昔的眼色，虽不知缘由，她莫名觉得有点甜。

她点头，她们就让她坐在这里等她们，或者去练练剑，等她们做好了糕点，再来喊她。

看她们兴奋的样子，她不忍泼凉水，还是拉住了她们。问她们这山上可有桂花树，灶房可有面粉。她们的笑凝固在脸上，她低头轻笑了一声，看起来挺聪明的两人，也会因为兴奋上头而糊涂啊。

见她笑了，她们又笑起来，说没关系，她们下山去买，正好趁这个机会让这些姐姐妹妹们尝一尝她们的手艺。

她装作生气的样子逗她们，说不是要给她道歉嘛，怎么每个人都有份的。

阿翊似乎看穿了她的逗弄，一本正经地说她不是吃独食的人，就算只给她做，她也会分给别人。

阿昔似乎没看出来，又来挽她胳膊，说下山再买只有她有的小吃。

她说了声好。阿翊看着阿昔的侧脸在笑，那笑的叫一个甜，她不禁抖了抖身体，肉麻。

她的小动作没有逃过阿翊的眼睛，阿翊抿唇瞪了她一眼，接着笑起来。阿昔不明所以，回头看阿翊，也跟着笑起来。

这两人真腻歪，她抖了抖，摸了摸胳膊，往练武场而去。

她的心情似乎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