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婶子夫郎们走了,柳清瑜才躺到床上去,将本子拿出来,忍着羞意看了一眼,最后,夜深了了才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柳清瑜就又被婶子夫郎们叫起来。出嫁首先需要沐浴更衣,在浴汤里放些花瓣,将身子弄得香香的,化妆、描眉,挽发。
哥儿不似女子那般需要浓重的妆容,只需要淡雅清丽即可。
等将最后步骤弄完,一婶子将玉簪子别在柳清榆乌黑亮丽的发髻上。
感叹道:“这么一打扮,感觉变了一个人,榆哥儿可真漂亮啊!”
其他婶子纷纷附和:“是啊,一会准把新郎官迷住了。”
“可不是,看咱们这里,谁会戴玉簪子,听说是凌三郎送的,他啊,对咱们榆哥儿可真是上心。”
其他人听了真是羡慕,这辈子都没戴过银簪子呢,更不要说玉簪子了。榆哥儿真是好福气,看看凌家那办亲事的场面,哪样不是隆重,处处透露着对这门亲事的看重,这说明什么,说明凌家很满意榆哥儿,以后嫁过去也不必受什么委屈,唉,这嫁人就像又重新投了一次胎,好不好,也是看自个的奇遇,看凌家这样子,以后榆哥儿有福了。
柳清瑜平时做活,就拿根带子或者是戴木簪子,玉簪子做活实在不方便,所以那天凌羽给他戴上玉簪子之后,他就再没戴在头上了,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他才又重新戴了上来。
凌羽被打趣的不好意思,脸颊泛起一片红晕。
引得婶子们笑得更加大声了,直到村长夫郎道:“好了好了,不要取笑榆哥儿了,吉时快到了,新郎官也要来了,赶紧给榆哥儿穿上喜服,戴上红盖头。”
这边欢声笑语,凌羽这边也是忙忙碌碌,他昨晚沉浸在要娶榆哥儿的激动中,很晚才有了睡意,今早上又被凌父凌母早早就喊起床,洗漱好,换上了喜服,这才出门。
凌家里里外外热热闹闹的,凌母和婶子们围在灶房张罗婚宴流水席,年轻一辈的就在院子外聊天嗑瓜子,姑娘和小哥儿们则布置喜房。
等凌羽来到新家,一群来帮忙的村民见状,看了好几眼,才道:“凌羽穿上喜服,倒是比平时更加俊了。”
“倒是,平时长得就白白净净的,这么一收拾,更是俊了。”
凌山也看见了凌羽,也笑道:“羽哥,你今天好帅啊,一会得把姑娘们迷晕了吧?”如今他和弟弟珉哥儿在凌家做工,他和凌孝一起看生意,珉哥儿帮忙做糕点,家中境况好了很多,阿爹吃的药也有钱治了,他和爹商量了,等攒够钱,就带阿爹去寻医治病。
今天凌羽成亲,他也来帮忙一起接亲。
在跟哥哥身边的珉哥儿也笑道:“是啊,凌羽哥,一会榆哥儿见了,肯定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