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棉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
周肆洐审视了柳棉一眼,不解道:“你脸色不好,出什么事儿了?”
柳棉低下头,神情恹恹的继续往前走:“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我自己庸人自扰罢了。我临床经验不多,这段时间一直在练胆量,心理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可我回到家,家里空荡荡的,没人来关心我,我甚至不知道该找谁说心里话……就很孤独……”
“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周肆洐被柳棉问住。
周肆洐的童年很单调,十岁之前父亲很少回家,也没抱过他,有时候两人不经意间撞见,父亲也只会冷漠的瞥他一眼,而后就匆匆离开了。
豪门连佣人都会看碟下菜,周肆洐不受待见,没人会为他驻留。
他很闷,总是一个人玩。
他不爱活动,经常会蹲在花园的某个角落里,捡一根略硬的树枝剜地上的土,偶尔会挖出虫子,他就用树枝一点一点将虫子碾死。
他觉得好像从那时起他就天生带着一种暴力倾向。
他讨厌自己,也讨厌别人。
不过也有会主动搭讪他的人。
因为他小时候长得好看,一些不知死活的人见他身边没人就总想占他便宜。
宋棠就干过这事儿。
当时周肆洐七岁,宋棠五岁。
宋廷骁到周家办事儿,让宋棠自己在周家花园玩。
宋棠就缠上了周肆洐,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帅哥哥的叫他。
周肆洐讨厌被人接近,就总用后背对着她。
偏偏宋棠脸皮厚,小小的身体十分灵活的在周肆洐转身时,窜到他面前:“抓到你了!”
周肆洐抬眸冷冷的看宋棠,五岁的宋棠脸上是肉嘟嘟的婴儿肥,头发微卷扎着两个马尾,跳起来的时候两根辫子都在弹来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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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洐当时有种冲动的情绪,想拽着她的辫子将她撂倒,以惩罚她的聒噪。
但他毕竟还有些教养,不能做这种有失风度的事儿,于是他淡定的将刚挖出来的蚯蚓扔在了宋棠兴高采烈的脸上……
“哼……”冷不丁回忆起幼年的事儿,周肆洐哼笑出声。
柳棉诧异的看向他:“肆洐,你……笑什么?”
周肆洐道:“没事。”
他调转话题,冲柳棉温柔道:“想吃什么,我陪你。”
柳棉愣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我知道有家新开业的分子料理,去看看?”
“好。”
周肆洐走在前面,柳棉下意识地想要挽周肆洐的手臂,但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不动声色的躲开了柳棉的手。
柳棉抿唇,知道周肆洐不愿意满足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周肆洐不止一次明确的表示过,他不会娶她。
柳棉为自己争取过,但是很遗憾,她没有本事儿撼动周肆洐的决定。
于是她只能麻痹自己,只要周肆洐身边一直没有女人,那她和周肆洐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下去,和是他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样一想,柳棉也没那么难受了。
走出医院大门,柳棉刚要跟周肆洐上车,突然一个老太婆冲了上来,一把揪住柳棉的衣袖,将她从车里拽出来:“就是你!你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