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优乐反应也快,稍微绿茶了那么一下,就离间了柳成业和柳棉的父女关系。
“周肆洐好像不待见柳成业,柳棉当时就说要周肆洐亲自把我赶走,”邢优乐回忆道:“然后柳成业说了一句话,柳棉当场脸色就变了。”
邢优乐道:“柳成业说的声音很小,像是故意防着不让我听见,但他不知道我稍微懂一点唇语……他说的是柳棉敢找周肆洐,他就敢告诉周肆洐,当年救周肆洐的根本不是柳棉,柳棉就是个冒牌货!”
宋棠握着方向盘没什么反应:“这件事我知道。”
“你知道?”邢优乐不理解:“那你为什么不告发柳棉,全上京谁不知道,当年就是因为柳棉救了周肆洐,周肆洐才将柳家抬成座上宾,那如果我们揭穿这个谎言,柳成业就没底气嚣张了,我也能报仇雪恨!”
宋棠扶着方向盘,相比邢优乐的激动,她云淡风轻道:“你有证据吗?”
“我……”
宋棠道:“你觉得你靠唇语分析得来的证据,比周肆洐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更有说服力?”
“……”邢优乐一拳砸在中控台上:“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能搞错,这个周肆洐也是个大傻逼!”
宋棠瞥了邢优乐一眼,佩服她挺勇的。
这时,邢优乐注意到前面有辆布加迪,车牌号还是少见的连号,一看就是大人物。
她盯着看的动作自然也引起了宋棠的注意。
这不是……周肆洐的车吗?
宋棠打转方向盘,换了个车道,然后提前下高架桥,绕了个道将邢优乐送到小洋房。
邢优乐麻药劲儿刚过,还有点虚,她又本来就身材惹火,宋棠担心她再招惹上心思不干净的人,于是亲自将她送回家,看着她把门反锁了才离开。
重新回到车边,宋棠拉开车门,感觉到不对劲儿。
果不其然,她探头往车里一看,副驾驶车座已经被向后移开,周肆洐颀长的身体靠在上面,正在闭目养神。
宋棠愣了一下,就坐回了驾驶位。
她知道刚才在高架桥上,周肆洐肯定看见她了,所以才跟过来。
周肆洐闭着眼睛,悠悠道:“老头子住院了。”
“嗯?”宋棠吃了一惊,这事儿她完全不知道。
周肆洐没跟她解释那么多,只是偏头戏谑的看她:“这下你更不用缚手缚脚了。”
宋棠这几天在外面铺网埋线都是避开老爷子的,若不是知道葛攀已经被周肆洐收服,宋棠是绝对不敢这么放肆的。
老爷子已经跟她撕破脸,只是恰好身体透支才无暇管她,不然宋棠断然在周家待不下去,早早的就要制定逃跑路线了。
而宋棠之所以还没跑,是因为她早就看出来,老爷子活不长了。
宋棠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路边昏黄的路灯,淡声道:“老爷子未必能撑过今年过年。”
离过年还有三个月。
周肆洐偏头,也看向那路灯,提起的唇角带着运筹帷幄的冷笑:“有人该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