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棉给江山袆使了个眼色,让他拿发票。
江山袆却对她面露难色,上前对众人致歉:“不好意思各位,好像真的是我们弄错了,柳总确实定制过一枚相同的玉佩,两枚玉佩极其相似,所以弄混了。”
“那这枚到底是谁的?”
江山袆:“这枚确实是宋小姐的,福利院留有档案,可以证明。”
“江山袆你……”柳棉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山袆,江山袆居然不帮她。
江山袆微微冲她摇头,示意她冷静。
警员道:“既然这枚玉佩是宋小姐的,那偷盗行为就不成立,柳小姐你说呢?”
柳棉咬紧后槽牙,因为憋屈眼底泛红,但大势已去,她只能服软:“那应该是我认错了,她不请自来到我房间,又拿着和我同样的玉佩,我才会多想。”
不请自来,还在影射宋棠是贼。
但是非早在人心,柳棉前言不搭后语,宋棠有理有据,谁陷害谁一目了然。
眼见柳棉风评受害,柳老太坐不住了:“你们讲不讲理,柳全真都是我养大的,她的玉佩就是我的玉佩,我把玉佩给我孙女那叫天经地义!你一个吃里扒外的外姓女也配拿?”
说着柳老太冲上前,直接从宋棠手中夺过摔成两半的玉佩,放在地上,疯狂的用板凳腿将玉佩砸了个粉碎。
“我扔了也不给你!”
主打一个我得不到你也别想要。
“咦……”柳老太的行为引起看客的鄙夷,纷纷指责起来。
见势不对,柳老太马上捂着心口哎呦哎呦往后一倒:“天杀的丧门星哦,我好心养大的女儿,居然生了这么个混账要活活气死我,我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妈!”柳成业上前抱住柳老太,声泪俱下:“妈,你可不能死啊!宋棠,你看你把你外婆气成什么样了,还不快给外婆道歉!今天可是你外婆的寿宴,你是想活活气死她吗!”
栽赃不成,现在改道德绑架了。
这时看客中有人起哄:“宋小姐你可别圣母心泛滥哈,我看这贼婆子命长着呢,阎王收了都嫌脏门槛。”
“要不说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亲,她收养柳全真哪是善心,那是给自己儿子找了个长期饭票。”
“柳全真在十年前可是赫赫有名的女强人,要不是她能干,能有柳家的今天?”
柳棉红着眼睛反驳道:“我不是靠的宋家!”
“得了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恶不恶心,要不是宋家打下的基础,就凭你爸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十年前你有机会去周宅吗?去不了周宅你有机会救周肆洐吗?你们柳家还真是一脉相承,老的找长期饭票,男的软饭硬吃,你嘛,确实不靠宋家,你靠男人!”
“你是谁?”
看客众多,柳棉根本找不到是谁在说话,她气得泪水涟涟:“有本事你出来跟我说话!”
看客中发出嗤笑声,非常认同方才那人的吐槽,人家说的很对啊。
柳家好感败完,成为笑柄,柳成业面子挂不住,起身就要打宋棠:“又他妈是你算计好的!”
“哎呀,你们看他的裤子!”
“啊,好恶心!”
“我要长针眼了,呕!”
“这柳家都是什么垃圾荟萃啊,太辣眼了!”
见众人的反应,柳成业想要打宋棠的手一顿,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裤子,湿濡的!
柳成业一张老脸顿时红成紫茄子,捂着屁股就跑了。
宋棠见客厅乱成一团,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片刻功夫后,之前还人声鼎沸繁华高贵的寿宴,此时已经一片狼藉,跑的一个人都不剩。
柳老太坐在地上,此刻也不寻死了,柳棉则呆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疮痍,精神恍惚。
她这些年风光无两,此刻竟感受到人去楼空的萧条凄凉。
她垂眸,睫毛倔强的颤了颤,那眼里续起的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转头握住江山袆的西装衣襟,吸了口气,哑声道:“你为什么不拿出发票存根,弄一张发票对你来说很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