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开口告诉凌棠，可沈裴之将食指束在唇边，示意她噤声。

一曲结束，凌棠抬头，刚想问老师是否有弹错的音节的时，便听到门口“啪啪啪”的鼓掌声。

凌棠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沈裴之微微一笑，径直忽视掉她的不快，缓步走进房间，懒懒说道，“顾老师，可以下课了。”

顾老师闻声，低头看了眼凌棠，似乎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凌棠沉默了片刻，“顾老师，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吧，我们下周三再约。”

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裴之走到她身边，侧身，靠在钢琴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凌棠，“刚刚的那首曲子很好听，再弹一遍给我听。”

凌棠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一脸冷漠的回应着他，“我很累了，要休息了。”

说罢，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间房间。

沈裴之迈开腿，挡在她面前，一把将她推回了钢琴凳上，沉声命令道，“我说，再弹一遍给我听。”

凌棠抬头，看着他，眼睛里的厌恶一目了然，“沈裴之，我不是取悦你的戏子，我说了我不想弹。”

她的厌恶像冰锥一样刺进他的心脏里，又一次让他失了控，他捏着她的肩膀，用着几乎将她捏碎的力气，目光阴郁。

“小棠，我随时可以把凌念、凌响从英国带回来，你确定，你要忤逆我吗？”

沈裴之一向聪明，知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凌棠咬着牙，忍着肩膀上的剧痛，恨恨的说道，“我会弹的。”

……

晚上用餐的时候，沈裴之提出新年快要到了，让连叔像往年一样装饰一下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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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棠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这才发现新年快要到了。

不知道念念、响响在英国那边过的怎么样，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他们了。

用好晚餐，凌棠握着手机失魂落魄的进了卧室，洗了个澡，躺到床上，心事重重。

女佣送进来一杯牛奶，“先生说，今天晚上有公务要处理，让您喝了这杯牛奶先休息。”

凌棠抬眸，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半，她点了点头，漠然回道，“我知道了。”

女佣退了出去，她侧眸，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牛奶，并没有端起它。

凌棠的睡眠极浅，约么过了两个小时后，她隐隐约约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起初她以为是错觉，直到她身边的床垫陷了一下，接下来，一只冰凉的、带着湿意的手像蛇一般滑进她的睡衣。

凌棠睁开眼睛，清冷的月光下，她的眼睛亮的出奇，接下来，是铺天盖地的吻，一切水到渠成。

……

“啪”的一声，壁灯打开，沈裴之起身，掀开被子，晶莹的汗水从他赤裸的胸膛上滴了下来。

他穿上拖鞋，准备去浴室冲澡，在看到床头柜上的牛奶时，眉头一皱。

他捡起刚才丢在地上的浴袍，随意的披上，转过头来，看着床上的女人，“牛奶为什么不喝？”

情潮褪去，她的脸颊上依旧荡漾着一丝红晕，“不